“这是秦宇签的合同。”陆臣熙把合同放在桌上,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苏城瑞打开合同看了一眼,然后合上,幽幽道:“秦导今日怎么没来?倒是让陆少代劳了?”
陆臣熙道:“阿宇有些事,所以我替他来了。”
苏城瑞起身,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
陆臣熙握住他的手,道:“合作愉快。”
陆臣熙出了门,刚好碰到迎面走过来的湛言,陆臣熙目光一紧,忍不住喊了一声:“阿言,我们谈一下。”
湛言目光顿住,看到陆臣熙,面色没有丝毫表情。
苏城瑞心口一紧,想也不想就道:“陆少,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还是上班时间,苏氏公司相关规定苏氏员工在工作间不得以私人私事占用工作时间。”
“中午我等你。”陆臣熙轻轻摸了摸右手腕的表,紫色的水晶镶嵌在周围,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湛言目光一缩,“我会去。”
“你这个死女人,那个男人根本对你心怀不轨!你怎能就这么答应他。”苏城瑞在一边气的跳脚,自从他知道陆臣熙就是阿言的初恋,他看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湛言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你……”苏城瑞被她气的一噎,脸色涨红的盯着着她看,看她的样子就像是要把她给吃了。
自从苏城瑞知道那个女人应了陆臣熙那个男人的约,浑身烦躁的厉害,盯着手表看个不停,一到了十二点,苏城瑞立马冲到湛言工作的地方,只是那里早已没有她的身影。
“于琴,湛言什么时候走的?”苏城瑞大吼。
于琴只觉得苏少在面对湛言的时候越来越不正常。反射性回答“风雅咖啡厅。”
风雅咖啡厅,下午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人影,除了陆臣熙那一桌,其他都是空的位置。
“阿言。”陆臣熙坐在对面,目光深深盯着对面的少女,面容精致漂亮,抿着唇的时候,浑身透着冰冷的气息,让人难以靠近,这些天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从那个嚣张张扬的少女变成如今淡漠的少女。若是那时候他没有太冲动,没有自作主张,是不是一切变的都不一样。“这些年,还好么?”
这些年好么?陆臣熙,你竟然还敢问出口。这些年我好不好你会不知道?握着手里的咖啡指节泛白,湛言面色冷漠,目光寒意十足盯着他看:“陆臣熙,你会不知道我过的好不好?”
“阿言,我……。不懂你的意思?”陆臣熙握着咖啡的手一顿。
“陆臣熙,你到底还要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五年前我被你的外表给骗了,你以为五年后我还会被你骗么?”因为他,她从天堂坠入地狱,那样的痛,一次就够了,“别以为你拿出拿块表,我便会心软。我看见它,只觉得讽刺。”说完起身就要走。
“阿言,别走。”陆臣熙倏地起身拉着她的手,她手的温度的很凉,和以前一样。
湛言目光阴寒落在扯住她手腕的大手上,眯起眼,眼底尽是阴狠:“放手。”
“阿言,我们需要谈了谈。”陆臣熙紧握着她的手腕不放,生怕一放她就会突然离开。
“哦?需要谈一谈?”微微斜着头,湛言不屑的看他,“我再说一句,放手。”
“阿言。”
“砰”的一声,湛言抬脚直接踹在他心窝里,陆臣熙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脸上煞白,他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此时他满眼震惊不敢置信:“阿言…。”
苏城瑞刚到风雅餐厅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眼眸呆滞,然后他就听见她冷漠至极的声音。
“痛么?”湛言目光淡淡落在他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表情,“这就痛了?比起你和李家带给我的痛,这还只是塞牙缝的见面礼。你们以为把我送进男子监狱,我就会被弄死么?刚进去的时候,我的确生不如死,但我被人打的吐血,断了几根肋骨,爬不起来的时候,我以为我真的要死在那里面,可是我怎么能死呢?你们还没有死,我怎么能死?”
苏城瑞浑身呆滞不敢置信,男子监狱?脸色煞白酿蹌后退几步。
湛言看着他满脸惨白震惊呆滞的脸突然就笑了,只是那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拨开眼角的刘海,半寸长的刀疤骇人的露出,若是再差个分毫,左眼就要废了抬手摸了摸刀疤冷笑道:“知道这刀疤怎么来的么?”
陆臣熙目光落在她眼角刀疤上,浑身震的发抖,他只觉得浑身冰凉的可怕。脸色惨白可怕。
“陆臣熙,凭你的智商怎么会想不到?”湛言向前走了几步,继续道:“那里的男人看我长的不错,想上我,可我怎么能让他们发现我女人的身份,他们狠,我就更狠,就是这双手,早已沾满了血。我踹你一脚,不过一处疼,你试过全身骨折还要拼命反抗的痛么?”
陆臣熙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脑袋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阿言进的不是看守所么,怎么会是男人监狱?他不敢想象一个女人进男人监狱的下场,监狱有多乱他有所了解。
陆臣熙只觉得他的心脏像是有把刀一片片将他凌迟,曰曰的鲜血仿佛要流干,就算他死千百次也不够弥补所有一切,指节握的泛白,骨节分明一根根分明几乎要爆裂,眼眶憋的通红,眼底潮湿的厉害。
“陆臣熙,我一直以为,就算你对我没有爱情,也不至于这么无情,知道你手上那个手表怎么来的么?我用命给飙车来的。陆臣熙,我掏心掏肺对你,换来的是什么?你让我整个人变成一个笑话。李家和你,我一一不会放过,我所受过的痛我要你们一一尝尝,我蒙湛言从来就是个心慈手软的人。”眼底闪过寒光。转身离开。
她的声音淡的没有一丝感情,因为太痛,所以麻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落在她身上,越发朦胧。
“噗!”陆臣熙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喷出,阿言,阿言……。对不起…阿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的阿言……他恨!他悔!时间却不会倒回。
他突然记起当年阿言送他手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