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剧烈的痛感从肩膀处传遍了半个身体,发泄似的咬下去,却没有使用多大的力气。
看似冷漠的李书妤,她那点儿狠心伤害不了别人。
许况抱着怀里的人,怕压到她,一只手臂撑在床上。
不记得上一次拥抱是在什么时候,比起这样近的接触,身体的疼痛不值一提。
身体上方的人没有一点吃痛的反应,李书妤松开了口,有些疑惑的抬眸。
视线相撞的时候,李书妤发现许况安静的看着她。他薄唇紧抿着,漆黑的眸子带了零星笑意。
鼻腔里是熟悉的清冷气息,李书妤身体向后躺在床上平复着有些紊乱的呼吸。
半晌,李书妤对跨在她上方的许况说:“让开。”
许况没让,还是俯身的动作。
“消气了吗?”
李书妤将头偏到一边。她被衬衫摩擦过的嘴唇格外红润。
许况盯着她的下半张脸看了好一会儿,“看来还没有,要不要再换一边咬?”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宣泄过后,李书妤恢复了一些理智,“你找什么人,和什么人生小孩,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停顿片刻,她说:“要是你结婚了,或者有了别的小孩,得把清觉还给我。”
许况听着她的话,神情先是一沉,随即又俯身。
在嘴唇即将触碰到她的侧脸时,又突兀的停住。
距离很近,呼吸缠绕。
许况埋首在她的脖颈间。仅用一只手握着她的双腕,往上一推按压在头顶。
“······做什么?”
许况再没有别的举动,“不是说找什么人、和什么人生小孩都是我自己的事?”
他抬头,语气平静道:“那我找你,和你生。”
一时分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
身上的裙装布料很薄,身体相贴时他有些冰凉的金属皮带扣抵在小腹上,李书妤没有理会他的话,手腕动了一下,“好疼,你衣服硌到我了,让开。”
传来一阵敲门声。
许况没有去开门,只问:“怎么了?”
门外的江恪说:“大少爷,先生让你去一趟。”
“嗯。”许况应了一声,手撑着床起来,侧头看了眼左肩处衬衫濡湿了一片,从衣柜里另取出一件。
抬手解开衣扣,站在床边当着李书妤的面换衣服。
看到他肩膀处那个泛红的牙印时,李书妤觉得丢人,移开目光不愿意看。
许况换好衣服下了楼,餐厅里只有许从霖。
许文程这次将蠢犯到了明面上,许从霖没打算轻描淡写就过去,收回了许文程手底下的几家公司。
许从霖说:“在他手上迟早得败完。”
许从霖转手就要把这几家公司的管理权限给许况,这些企业能否盈利两说,可能还需要“远洲”在资金上提供支持。
许况原本想推掉,思忖片刻又答应了许从霖。
晚上,许况收到了齐思哲对几家公司的调查资讯,果真不出所料,除了一家公司运转正常外,其它企业都在苟延残喘。
齐思哲还发现了一些别的问题,许文程名下的产业并不都在明面上,最赚钱的产业处于灰色地带。早些年的娱乐城为许文程赚了很多钱,近年来查的严了,被捣毁了好几处,这直接导致许文程旗下产业的资金链出了问题。
早些年,许文程相当于滨州的地头蛇。
这样的地头蛇能起来,肆无忌惮的开娱乐城捞钱,上头必定有人罩着。
许况联系了许延,让他再查查前几年许文程和滨州官员的来往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