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渴求着鲜血苛求胜利的宝剑,在品尝过足够生命的滋味后,也发生了改变。它变做一把造型蜿蜒的长刀,夸张的刀口,以及那握着的手柄处生长向外的凸起都预示着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剑的事物了。
或许,直接称呼它为子衿更为恰当。
“你也想品尝一下,君主的滋味吗?呵呵呵…哈哈哈!有趣有趣!”
福生眼眸中的血色凝聚成了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点,大片大片的眼白,没有血色,只恐怖的生长在他的眼眶内。
“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渴望他的味道!”
福生挥动着手臂,既然一剑一心会被外界的力量所压制,达不到预计的标准,那么他就将自己作为一个独立的容器,去储存并释放这股可怕的力量。
幕布像是被一把刀子给戳破,那厚实的墙壁,绵延了数里的长度,在这一刻,如同皲裂的大地,如同被闪电撕碎的天空,它不可遏制的在被那个疯子样的男人以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向内拉扯着。
疯狂的剑意浓缩成了一道极为细小的弧线,它就像是当初宗政一心亲自下场,以风轻云淡的姿态,轻取对面魔念一心的头颅。
一剑一心-极
子衿上,跳动着的红色宛如一张张不断啃食撕咬起世界的大嘴,它张牙舞爪,肆意挥洒着自己的邪恶。
福生痴迷着望向这一切,在剑之一途上,他仿佛又领略到了一种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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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呵出,他的手腕处,子衿的一部分变做护腕包裹住他发力的点,保护他不受到额外的力的侵蚀。
看着那个贱民样的男人真的能一步步走到自己的面前,鬼王将手里的权杖抬起后又放下。或许,他也想看看那个人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蜂拥而来的怪物们从四面八方赶来。
这里,已经是邱毅能力范围的边界,再往前,他将得不到任何外力上的帮助。
然而,福生根本不在意。
他脸庞上的肌肉开始抖动,在挥舞出去的剑落到发力的顶点时,猛然间又回弹回来。
一剑一心-止
那散发着红色夸张剑意的子衿,变做有生命力的事物,它张牙舞爪般,用不可思议的方式,将自己拉扯着放大,变做镰刀,变做长塑,变做一切可以收割生命的事物。
它与福生进行了一次错位,完美的,就像两个恋人在进行一场舞蹈。
庞大的战争巨兽倒了下去,不远处,看着如同死神般,肆意收割着战场上一切有生力量,邱毅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超脱这个世界的恐怖力量。
他浑身战栗,望向兽群中那个身形已经算不得是人类的家伙,他攥紧拳头,猛地向前丢出那杆陪伴了他许久的玉笛。
王座上的那位站了起来,他充分认可了张福生的实力,也接受了与他一战的请求。
这位地府中罕见出手的大人物将宝石权杖放下,他的身前,于空白处凭空出现了一把大戟。
这是他曾在活着的时候还使用的兵器。
没想到时隔多年,竟会在一位尚且只停留在真人境上的小辈面前使用。
鬼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轻轻踢了一脚那大戟的底端,造型夸张的大戟应声倒向鬼王,然后被他砰的一声接住。
福生握着子衿,一路杀穿,直至王驾前。
这时候的他,身躯已经被魔念腐蚀,半个躯壳呈现出魔化的迹象,严格来说他现在已经是半个魔人了。
暗红色的盔甲,像是水晶,反射着周围人和物的脸庞,也放大了他们的情绪。
冥冥之中,他似乎感应到了,来自更遥远的西北,那里,有一位存在对他投来的注视。
然而,眼前的君王似乎对他而言更具有吸引力一点。
双方的视线短暂交汇了一下,继而,福生抬起手里的子衿,而鬼王则砸下了那重重的一戟。
轰鸣如同一颗炮弹,在人群中央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