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又问,“之后是否又遭冷水刺激?”
回想起以前的种种,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略点下头道:“太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太医道,“这就对了”,又转向十四爷,做了个揖,“回十四贝勒的话,格格只是旧疾复发,待下官调几帖药,不出几日就可康复”,顿了顿又道,“格格先前没有调理好,落下了病根,要想完全康复,还尚需调理一段时日,尤其是每当刮风下雨,更需慎重,否则便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十四爷点了点头,“你去开方子吧”。
孙太医道了声,“下官告退”,便走了。
待太医走远,十四爷从我床边坐下,伸手托着我的后脑,将他的手指划入我的发丝。
“十四阿……”,我正打算开口,十四爷已经托着我的脑袋,将他的额头轻轻的贴在我的额头上,我所有的话在这一瞬化为乌有。十四爷温润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化成一丝一丝的悸动,像这样一个霸道与温柔并存的一个人,是很难让女人不动心的。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参加什么狗屁诗文大会”,十四爷在我耳边呢喃,“若诗,嫁给我,让我补偿你、保护你、爱惜你,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不可以!”十四爷最后一句话算是把我彻底的惊醒了,我一把推开十四爷喊道。
“为什么?”十四爷满脸的不置信,“你究竟在犹豫什么?若诗,你告诉我!”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一路走来,我已经遗失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我不想来我仅存的心也轻易遗失掉。为什么?因为我来自于未来,我有与生俱来的自尊与骄傲,我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为什么?因为失去的太多,渴望的便更多,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我想要的你给不了。可无论是哪一个理由,我都说不出口,只呆呆的张了张嘴。
十七:“是因为皇阿玛么?”
“是”,我木然的点点头。
十四爷释然的笑笑,“皇阿玛不把你许配出去,是真心疼你。你放心”,说着握了握我的手,“只要你肯点头,我总有法子求得皇阿玛让我娶你”,说着,十四爷便兴冲冲的往门口走去。
“十四爷!不可以……”,我忙揪着十四爷的衣角,摇了摇头。
“你放心”,十四爷笑着说,“我这是要去皇额娘那里,你毁了皇额娘的一片心意,我怕皇额娘心里不大高兴,我去哄哄她”。
“十……”,一个十四爷在喉咙里转悠了半天,直到十四爷消失在门外也没说出口,千头万绪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募然想起梨花来,忙揭了被子下床,“梨花姐”,揭了珠帘,只见古筝翻到在地,哪里有梨花的影子。我寻遍了整间书房,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心下一慌,跌靠在墙上,手里触碰到湿漉漉的一块,定眼一瞧,这才依稀看见书房的窗帷上有个脚踩的泥印,比一般女子大的许多,分明是个男子的,是十七阿哥?不像,他的样子分明什么也没有看到。是楚牧!这才发现宫门前和十七阿哥相遇那段记忆里居然没有楚牧!
突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的声音,忙退回床上,屁股刚碰到床沿,小铃铛刚推门进来,“格格,你怎么起来了?”
“哦~我想喝水!”
“你躺着就好”,小铃铛说着扶我靠下,又替我盖好了被子,“水,奴婢替格格倒去”。
“这水凉了,我替格格重烧一壶去吧”,梨花揭开帘子从书房走出来,走了几步,回过身,“刚才十七阿哥……”
我好笑,“呵~十七阿哥要找什么流莺,我只听说过有种鸟叫黄莺,倒没听说过还有叫流莺的。这乱闯乱撞的把我吓了一跳,你也吓到了吧”。
“我……”,梨花欲言又止。
我又看着她道:“我听说以前的十七阿哥豁达风趣,风靡了多少万千少女。可自从十七福晋过世后,十七阿哥就变成了这幅冷冰冰,不闻不问,漠视一切的样子”,又说,“十七阿哥对十七福晋鹣鲽情深,十七福晋虽去的早,却真真叫人艳羡”。
梨花冷冷嗤笑:“若是真爱,又岂会以奸佞相待?”
我见她仍在气头上,忙劝慰道:“呵呵,没事,你也别放在心上,十七阿哥就是玩心重,改天说不定登着梯子去找流星去了呢~”
梨花脸色僵硬,已不欲多言,只道:“我去给格格烧水”。
我看着梨花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听说当年十七福晋死的十分突然,以至于十七阿哥忍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打击,发了疯魔。病好了以后,就一直意志消沉。
梨花远远的对着十七福晋坟墓叩拜的影象一直在眼前晃动,十七福晋死了,那她的贴身丫鬟呢?眼皮剧烈的跳动了两下。十七福晋死了,难道她的贴身丫鬟也死了吗?为什么十七福晋一死,她的贴身丫鬟就没了音讯?为什么十七福晋一死,她的贴身丫鬟就跟着失了踪?梨花满是愧疚的脸再一次浮现在了眼前……该不会是梨花杀了……我心里一惊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格格,十七爷是要找鸟吗?”
我被小铃铛的声音骇了一跳:“是~当然是!”,语气十分的肯定。我相信梨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