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要躲霍生,趁他还没找到我之前,啥也不想的拎着包离开了俱乐部,直接打车前往医院。
我父亲原是搞承包建筑工程的,在我刚上初一的时候就跟我妈离了婚,没过半年,我父亲公司的秘书成了我的后妈。
我后妈对我从来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总喜欢看着我被生活费和学费逼得哭,然后就会像观音菩萨一样降临,“呐,家里就这么点钱了。”
父亲的尿毒症是在我坐牢一年后得知的,坐了三年牢房,后妈就只来看过我一次,也就说了一件事,就是父亲治病要钱。
我明白后妈的意思,父亲生病,不但用光了家里的积蓄,还欠下了一大笔外债。
一家人,又要生活,又要治病,又还没有收入……
钱钱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钱。
想到这点,我攥紧了手里的包,抬手叩响了病房的门。
一进病房,后妈就给我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拉着我去了病房外面的走廊一角。
“你爸刚睡着,不要吵醒他。”后妈拉着我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问着,“带钱来了吗?”
我点了点头,把昨晚霍生扔在我身上的钱拿给了她。
“我现在就这么多。”
厚厚的一沓钱还是有点份量的,后妈松了口气,“你爸今天早上又送急诊室了,医生说以前是两星期洗一次肾,现在恐怕要一星期就得洗。”
“医生说怎样就怎样了。”面对重病的父亲,我也很无奈。
“我也当然是积极配合,可问题是洗肾的频率高,医药费要翻倍……”
“我这不是已经带钱回来了么?”我瞥了眼后妈手里的钱,“钱不是问题,你只管照顾好我爸爸就行。”
后妈拿着钱的手紧了紧,“我知道把所有的经济压力都放在你一个人身上,你会累,但……”
我看了眼后妈欲言又止的表情,“你想说什么直说。”
“我只是想提醒你,能赚钱的时候就尽量的多赚,不要错过了时机。”
我对后妈说的话苦涩地笑了笑,按后妈的意思,我得把霍生这个金主牢牢的抱着?
“我说话,你听到没?”后妈在我耳边强调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