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的手让人给剁了?
这一句话,把一屋子的人都给吓住了?
老侯爷怎么会让人把手给剁了?
虽然老侯爷是个自私自利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的死老头子,但他脑袋上好歹还顶着个侯爵的名头呢!
老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婆子急得够呛,竖起自己的食指,“老夫人,您没听错,老侯爷的手让人剁掉了一根手指头!哗哗的流血,人都疼的晕过去了!”
老夫人闻言一口气梗在嗓子眼,大夫人谭氏扶住她,“快,快来人。”
大老爷二老爷都上前去扶,丫头婆子七手八脚的给老夫人顺气。
再是怎么厌恶那老东西,文远侯也是她的丈夫,是侯府的一家之主。
“快……快扶我过去看看……”
庶出的三老爷不受宠,凑不到老夫人近前,赶紧问婆子:“父亲人在哪呢?”
“奴婢过来的时候,刚进大门口,这会儿应该进二门了!”
宋致成跟宋胜远兄弟俩闻言,一人一面搀住老夫人往外走。
二夫人胡氏被送到了庄子上,还没能被放回来,三夫人惊得满头是汗,亦步亦趋大夫人身后,也赶紧领着大房二房的一干人等出了花厅。
安宁伯一见这架势,示意苏娆去看看何氏,自己则坠在众人后头一起去了。
主子们走了,他们的丫头婆子自然也要跟着,呼啦啦走了一大堆人,花厅里的嘈杂瞬间被带走,只剩下赵妈妈无力痛苦的哀哭声。
苏娆看向叶晚宁,目光交汇,一股莫名的氛围在二人之间散逸开来。
半晌,苏娆朝她屈膝一礼,“表嫂,娆儿改日必定郑重登门道谢。”
叶晚宁点头,“随时恭候。”
苏娆不再多言,问过何氏被抬到了哪里治伤,就抬脚出了花厅。
在场只剩下叶晚宁和馥兰轩的下人,香草看向她,欲言又止。
叶晚宁挥手示意其他人都下去,只留下了齐远和青栀在身边。
香草扑通一声跪在叶晚宁面前,“求大奶奶怜惜,放奴婢一条生路!”
叶晚垂目看着她,问:“赵妈妈死了没呢?”
香草会意,起身朝着趴在那里的赵妈妈,狠狠一脚跺了上去!
赵妈妈“噗”地吐出一大口血,瞪大眼睛,奋力扭头去看香草。
方才上夹板时,赵妈妈的肋骨就断了,这会儿香草朝她后背一脚踩下去,断裂的裂骨必定会刺破脏腑。
赵妈妈本就已经奄奄一息,没等扭过头,就嗬嗬几声急喘,死不瞑目!
香草看着赵妈妈合不上的双眼,踉跄着后退几步,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开,重新跪到了叶晚宁的面前。
“求大奶奶怜惜!”
叶晚宁看着她,“你想我如何怜惜你?”
香草瑟缩道:“大夫人若是厌恶了奴婢,等新人被提拔上来,奴婢就活不长了!”
“所以呢?”
香草看向身侧的黄花梨匣子,“大奶奶,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