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宁下意识上前一步,催促道:“尸身若是受损,恐怕无法证明蔺少容与郭平的死因一样,那样的话,蔺贵妃就不会答应打开蔺少容的脑袋查看了!”
谢承晏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急什么。”
“怎么会不急?”叶晚宁下意识的站起身,却在这个时候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因为春浮华起了反应。
谢承晏往蜡烛里投入的剂量不算少,她只觉得几股热流迅速凝聚,一同在自己的身体里乱窜。
叶晚宁忍着不适,“世子到底什么意思?”
谢承晏抬头。
叶晚宁见他看着自己,唇角又露出那种微微向上的弧度。
真奇怪,明明是在对着她笑,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油然生出一种,被对方捏在手心玩弄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
他就是在玩弄。
将自己这个不知死活招惹了他的蝼蚁握在手里玩弄。
叶晚宁咬住唇,热涨的欲念与怒火交织。
“我所做的一切,虽然是为了救我父亲,但对世子同样有益处,为何世子还要处处为难?”
“你所做的一切,对本世子来说毫无意义。”
“我知道,荣王府根本不惧怕蔺贵妃,世子早晚都能从死牢出去,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更快的解决难道不好么?给荣王府报个信,不过举手之劳……”
“举手之劳,也要本世子愿意才行。”面对她的血泪控诉,谢承晏毫不动容,只用眼角轻轻瞥了她一下。
“还是说,当初顶着寡妇的身份来求本世子,根本没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
叶晚宁明白了,他是要自己求他。
在她进入死牢的那一刻,身体、灵魂、名节通通都是她要抛弃的东西,而现在,谢承晏还想夺走她那仅存的,可怜的自尊。
她看着对方微微扬起的眉梢,那副准备好了要看好戏的神情,犹如冷水浇头,冰凉刺骨。
“世子是想让我成为一个完全顺从,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可以随意让你摆布羞辱的木偶?”
谢承晏冷笑。
“或许,你救出了父亲,就想把本世子抛到脑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与你那青梅竹马的夫君重修旧好?”
“那你又把本世子当成了什么人?可以任由你利用摆布?”
“不……”叶晚宁将嘴唇都咬出了血,拼命克制住身体的本能,让自己混沌的头脑变得清醒,抵御春浮华的药效。“我没有这么想!”
谢承晏冷冷道:“如何证明?”
叶晚宁轻轻抽气,难道惹了他一时,这辈子都要不得安宁么?
不过想了想,她又觉得这种想法太过悲观。
男人对女人又能新鲜几年?
恐怕用不上等到她年老色衰,他就厌倦了,恨不得她再也不要出现来碍他的眼。
“这件事情过去以后,我仍愿意听从世子的召唤,随叫……随到……”
叶晚宁发颤,既是因为心中惶惑不安,也是因为春浮华的药效已经到了极致。
谢承晏闻言,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口说无凭。”
他将一张纸放在了她的面前。
叶晚宁微微睁大双眼,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