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雪一怔,随即像是紧抓一颗救命稻草般道:“就算化验三遍也有可能出错的,我求你们抽我的血再化验一次好吗?”
夏雨雪那抑制不住颤抖的声音说罢,脱掉身上的羽绒服,卷起袖子,便将那白嫩的半截胳膊朝医生伸去,大喊道:“抽啊!你们抽啊!”
“夏小姐,虽然我们也很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这是不争的事实!”医生低沉的声音说罢,微微点头,抬起脚步离去。
医生的字字句句抨击在她最脆弱的心头,压的她近乎喘不过起来。
此时的她像极了一在漫天雪地里迷失无助的孩子。
刹那间,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抽净了般,只听‘噗通’一声,她整个人直接瘫软在那冰冷的地板上。
呢喃恍惚的声音一遍一遍问道:“如若他不是我亲生父亲,那我又是谁?我又是谁?我又是谁……”
泪水好似那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的落下。
她十根手指插入自己那浓密的发丝狠狠的揪扯着,然后洁白的贝齿咬在自己那裸露在外的半截胳膊上,发出低沉略显狰狞的嘶哭声。
那样的痛彻心扉,叫人心碎。
夏雨雪不知哭了多久,直到一小护士匆匆跑来,叫喊道:“你是夏鹏辉的女儿吧?”
在听到‘夏鹏辉’三个字的瞬间,夏雨雪如梦初醒,急忙从地上爬起,可由于跌坐的时间太长,以至于血液不通,险些跌倒。
急促的声音喊道:“我是夏鹏辉的女儿!”夏雨雪说罢,又补充了四个字:“亲生女儿!”
不管他们究竟有没有血缘关系,在她心里他永远是他的亲生父亲……
无可替代!
“你父亲手术已经结束了,现在在特护病房!”
听小护士如此一言,夏雨雪赶忙两个箭步上前焦急的问道:“那我父亲现在怎么样?已经没事了吗?”
“好在抢救的及时,已经没事了,杨医生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有些事情要跟你谈。”小护士道。
夏雨雪点头,下一秒撒腿便朝及特护病房奔去。
这个地方,夏雨雪不陌生,因为夏鹏辉才开始入院时,就一直在这里面,只是后来因为资金问题才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特护病房外,夏雨雪看着那身上插满各种仪器,嘴上扣有氧气罩,手背上带着吊瓶跟血浆的夏鹏辉。
泪,又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转。
然后悄然顺着她的眼睑滑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粉拳紧攥,由于过度用力,露出一片骨白。
洁白的贝齿更是狠狠咬下自己那冰凉的唇,很快,只见按浓郁的血腥气息在口腔里蹿梭。
只听那铿锵有力的声音道:“爸爸,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因为你是我唯一的父亲!”
杨忠博老医生办公室。
高柜上,那翠绿色的吊兰随意散下,给这寒冷的冬天增添了一抹绿意,格外的赏心悦目,很是漂亮。
可能受夏鹏辉的影响,对花花草草夏雨雪总有一种特别的情感,如若平时她定当会好好欣赏一番,可此时的她毫无心情。
自从夏鹏辉入院以来,杨忠博老医生一直是他的主治医生,所以夏雨雪并不陌生。
“昨天我又叫人给你父亲做了一次详细检查,这是检查报告,里面每一项都写的很清楚。”杨老先生说罢,将一本类似体检报告的东西递给了夏雨雪。
夏雨雪接过后,看着那一项项化验内容,只觉得心里一片焦躁,根本看不下去,直接道:“杨医生,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我父亲究竟怎么回事?”
她父亲有脑淤血跟糖尿病,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明显她父亲这一次病倒,病的有些离奇。
“瘤子?”夏雨雪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