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气鼓鼓坐了起来,“你调查我?”
想也是知道,以容羡警惕谨慎的性子,一定是派人去了佛岐山,不过那上面瘴气毒物遍布,再加上设有阵法,这么多年来进去的人从未活着出去过,更没有人能踏出那片死亡森林到达山顶的云宫。
想到这些,阿善有了些底气,她重新躺回摇椅上给自己沏了壶茶,别提多自在了,“我不告诉你。”
容羡也不恼,他温润的面容微侧看向摇椅上的人,扯唇问她:“饿吗?”
阿善瞪向他,看到他动作优雅缓慢的点了点拇指上的玉扳指,抬步离开这里,“或许,你可以试试再饿一天。”
阿善:“……?!”
南安王府的后厨短时间内不可能修缮完成,于是他们临时搭建了灶台。
阿善已经饿了两天了,再饿下去她真的觉得自己要死,所以在容羡转身离开后,她想也不想也跟着离开,此时正是用饭时间,她回到清波园时厅内正在摆膳。
阿善的目光落在容羡面前的甜糕上看了一会儿,忽然咬住唇瓣,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当然,她并不是真的哭,只是用胳膊挡着眼睛一直呜咽,容羡抬眸向她望去时,只看到她缩着肩膀抽泣着埋怨:“自从嫁给你后,我日日睡不好,日日被你欺负,如今你却连饭都不让我吃了。”
“试问这天下哪有这么狠心的夫君,倘若你不喜欢我想赶我走就直说,何必这样欺负我!”
厅内的传膳大丫头还未离开,这话刚好就让她们全都听去。阿善在这南安王府是真的待够了,她想借机回忠勇侯府一趟,顺便在适当的给顾候提供一些消息,不过容羡一眼就看穿阿善的心思,他派人将她拦下,目光冷淡的看着她。
“你若真想死,就继续说。”容羡没打算真的饿死她,但心中的怒意来的奇怪,他就是见不得她开心。
当晚,他是狠了心没让阿善吃饭,阿善倔脾气也不肯向他低头,沐浴时,她因为身体虚弱提不起半点力气,热气蒸腾时她胸闷气短,险些栽入水中爬不出来。
意识模糊中,房门被人推开,有人把她从水中捞了出来,阿善没什么力气的挣扎了下,湿。漉漉的身体很快被人包。裹起来。
“你有本事就饿死我!”窝在那人怀中,呼吸中都是他身上冷冽的凝樨香气。
在认清来人后,就算失去了力气,阿善也抬起胳膊往他脸上来了一巴掌,如果说她之前假哭是为了闹容羡,那么此时在极度虚弱与饥饿中,她是委屈的真的哭了。
“你就是个混蛋!”阿善骂他,她也清楚自己那一巴掌根本就没打痛他,于是气着扬着手还想再来一巴掌,容羡微微偏头躲开她的胳膊,将人放到榻上时,他吩咐屋外的玉清:“去拿些热食来。”
他不可能真的饿死她,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其它什么。
之后的记忆阿善有些记不清了,她只知道自己没什么力气的靠在容羡怀中,断断续续骂了他很久很久,任谁也不可能饿上三天还好好的,何况阿善还是个柔弱的小姑娘,在拿起勺子喝粥时,她手指不受控制的轻抖,最后还是容羡亲自喂的她。
在逐渐睡过去时,她拉扯着容羡的衣袖不肯松,容羡知道她绝不会是因为依赖,但莫名觉得这动作顺眼极了……
至少要比他今天在药房小院中看到的顺眼。
“……”
阿善在得知顾惜双的婚事时,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这消息来得太过意外,让她不得不去找容羡打探,在走到书房门外时,她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谈话,不过才听清‘嘉王’二字就被里面的人发现,闭阖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一把长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谁?”
看着面前这张陌生的脸,阿善将手中的托盘往上举了举,“我……是来送点心的。”
男人皱了皱眉,“主子不需要。”
他三言两语就把阿善打发离开,阿善见不到容羡也不能硬闯。其实在听到顾惜双的婚事后,她整个人就懵了,如今在听到‘嘉王’二字,思绪更是转不过来。
说起来,修白去青山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哗——
阿善才走到树下,头顶忽然略过一抹黑影。
就如同中箭跌落的飞鹰,他笔直的朝着阿善落来,阿善躲闪不及被他砸倒在地上,手中的托盘当即摔落在地,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空旷的院内忽然出现大批持剑影卫,玉清也飞快掠来护在阿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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