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舞一路跟随着苏引,了解到不少江湖之事,这是一个只属江湖的地方。这里的主领为武林至尊,名唤玉官赫,统领江湖,其下又分一楼,两庄,三阁,四派,五门,还有许多大小不知名的的门派。每个门派坐落的地方,根据门派的名望,财势,地位再分管区域土地。
自然,所谓正邪并立,有正义亦有歪道,邪派亦不少,而望月东宫为反派之首,一支独大。其东宫主上,东誉,狡腹阴匿,飘遥无踪,无人见过其真容,只知其武功至乘,智慧超群。
“你初来此地是为寻你师父?你师父名唤什么?”苏引浅啄茶水,宽坐茶楼窗口,似在看楼下络绎不绝的人群,又似若有所思
若舞缓过神来,见苏引突问此事,忙道:“我从小在谷中长大,学师父所授之艺,十年所成,师父便让我出谷,他却不知所踪我出来一是闯荡江湖再则就是寻找师父,他名唤姑苏坞,你可有听过?”苏引阅遍山川,见识无数,问他是再合适不过了。
“姑苏坞?从未听过”苏引摇头,好古怪的名字
若舞知道她师父名唤姑苏坞还是无意间发现的一张写帖,那是师父的笔迹落名为姑苏坞,以此认为他名为姑苏坞,难不成是弄错了?可他又为何几番不告诉她姓名,甚至关于他的任何信讯,只字不提。
“你师父教你的是什么?”苏引略感兴趣的看向若舞,凤眼轻描,便暗室生辉。
“当然是武功啊”若舞回神略为自豪道:虽不知这江湖,但论武功,若舞相信绝不逊色,因为她有一个超尘绝世,武功深不可测的师父。眼眸微转,其实她阅览的书籍也不少,不过大多是些心计权谋的筹谋,腥风血雨的内容,雷厉阴狠的手段。因此若舞也曾问过姑苏坞为何让她看这些,却未能得到回答。不过虽是耳濡目染,若舞也未失本性,因为她从未涉身这样的江湖,那便是纸上谈兵对她起不了多少作用。
苏引轻笑几声,他自知武功不差,听辨能力自是比常人高出许多,从见若舞那刻起,他便知若舞体质常人,从未学艺,想是她在自我吹嘘,也不点破:“你学了十年武功,那武功岂不是十分了得”
若舞干笑一声,叹息:“可在出谷前,师父封了我的武功,现在我与常人无异”
“既然十年相授,又为何会废去你武功”
“这就是我找师父的原因之一,我也想知道”见苏引明显不信,若舞嘴一鼓,力争道:“我说的是实话,我武功可好了,可以御风而行踏水而过,以水为刃花为器”
只听啪的一声,玉扇轻摇,苏引身子半躺感兴趣道:“那你所学的武功叫什么,又用何兵器”
“师父只教我武功并未说是什么武学,他说兵刃为缚,至上的武功是以气火水为刃花草木为器,所以我没有兵器”没有兵器倒是应了她的心迹,潇洒四肢,没有负累,多好。
气火水为刃花草木为器,不是武功至上的人绝做不到,就算是他本人亦是苦学数载才能做到,苏引眉头一顿,眼中思忖,扫视若舞一眼,扬起起身来,挥手:“手给我”
若舞伸出手,语中期待:“你有办法解封我的武功?”
素手巧探,纤长的手指附在若舞的手腕上,无异无气更无丝毫内力,这是常人的体质,就算被封体内亦会残余内力,炼过武的人经脉与常人有差距这是外力所不能改变的,而若舞的经脉亦是常脉,苏引收回手清淡道:“你师父年方几何?”
“大概二十七八”见模样身形,应该是这个年龄。
苏引忽的大笑一声,魅眼轻睨:“长的如何?”
秀眉轻拧,怎问些不着边际的话,见苏引面上无玩笑之意,便道:“风姿绝世,雍容风华,玉树之姿”
苏引点点头,恍然道:“原是把现实与梦境混淆一起了,小小年纪犯什么花痴”苏引潇洒起身,向楼下走去
半响,若舞缓过神来,跟了出去,口中喊道:“我没有撒谎”
一路上若舞为己力争,总被苏引打趣而过,若舞无奈,待日后她恢复武功,定让他惊掉下巴。
而外面的世界确实繁华多彩,生趣盎然,就连人来人往的人气都让若舞开心不已,这个精彩纷呈的江湖,真如师父说的那般险恶?
“半月了,你一直不慌不忙,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若舞无精打采的跟在仍旧意气风发,潇洒而行的苏引身后,半月来都在行路,仿似没有目的,却又没有停下脚步。
“自是去要去的地方”悠然自得的声音传来
若舞额头冷汗,不爽道:“这不是废话”
“那你还问”若舞彻底无语
在若舞即要暴发不满时,两人已来到一城前,若舞抬头一望,楮城两个大字清晰可见,看气派,想必十分繁华,心中的气顿时消了一半。
“苏公子?”两人刚进城不久,就见一红衣女子快步而来,盯看苏引几眼,眼中顿时一红,怨嗔道:“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原来当真是你”
苏引眉头舒展,眼中含笑,凑近女子笑道:“小小,数月不见,你可是越发出水芙蓉了”说话间手不忘在女子面上轻捏一下,本是轻挑的举动但苏引却做得是随意十足,竟没有让人觉得丝毫不妥。
女子俏脸一红,含羞道:“谁人的话都可信,就是你的话信不得,我还以为你早已忘了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