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脸色当即沉了下来,面露不悦,“唯一。”
“我没说笑啊,今天早上刚签署的合约。”
“不可能,今天早上韩源从家里出去的时候根本都没提这一茬。”他现在只当故唯一是在骗他,如果真的签署合约,那么早上韩源不可能被父亲训得时候一声不吭。
“这有什么好说谎的,你随便派人打听一下虚实就知道了。”她一双晶亮的眸子瞧着他,话语认真,“景哥哥,你就这么不待见韩源吗,好歹他也是你弟弟,先不说韩伯母逼死他母亲,就算是有一丝愧疚也应该给点补偿吧。”
她跟韩景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为什么越长大她反而越不了解他,更何况豪门里面免不了小三小四,韩伯母每次都喜欢用极端的手段让人生畏。
韩景脸色冷冽下来,锋利的剑眸看向她,语调冷了下来,“唯一,我跟韩源的事情你最好不好插手,私生子应该站清自己的立场,不要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迟早有一点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顾唯一听闻他冷凝的言辞顿时一怔,竟被他眼中的寒光搞得无话可说。
显然她只是看到浅表的一面,至于韩家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家事了解的不是太透彻,遂撇了撇唇,“我吃完了,没什么事情就先走了。”
原本的好心情,被韩景几句话搅得又烦恼了几分,她开车回去的路上,播了韩源的电话,让他跟耀辉交接的时候小心一点,既然韩景这么痛恨,排斥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怕就怕在关键的时候搞些防不胜防的小动作。
法国巴黎。
顾唯一走出机场,就看到站在红色法拉利车前的女人,一头酒红色的长卷发,精致白皙的瓜子脸上戴着一副能遮住脸蛋的墨镜,确实一点都不显得夸张,范十足,引来不少周围人的目光。
然而女人不加理会,只是忽然瞧见她,抬手将脸上墨镜拿下,露出一张更加精致的脸蛋,一阵风飘过,顾唯一被女人抱个满怀。
慕语娇笑道,“唯一,我好想念你啊。”
顾唯一看见她也是欣喜,嗔笑道,“我不是来看你了吗?你个没良心的丫头,一走就走半年。”
“谁让你不跟我一起来。”她抬眸向机场内张望,“对了,程臻没陪你一起来吗?”
“嗯。”再一次听到他的名字,顾唯一眼神有些落寞,心中抑制不住的酸楚和释然。
慕语瞧着她情绪不对,没有多说什么,接过她的行李放进车里,“好了,先上车,回去再说。”
慕语住的是是间不大小别墅,面积不算大但是装潢精致很温馨,她说一个人住太大显得太空旷了,会害怕。
她倒了一杯水搁置在她的面前,“说吧,是不是跟程臻吵架了?”
“没吵架我就不能过来看你了?”
慕语摊了摊手,“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多了解顾唯一啊,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个小表情小动作就能看出来她的异常,更何况她刚才机场问她的时候,明显看到她脸部的落差。
顾唯一皱眉,不情愿开口,最后挨不住她的软硬兼施,将前因后果说一遍,“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就跟他分手了。”
她现在想想自己当初那种决绝,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那么多年的感情,说舍弃就舍弃,以为有多难,却不过轻而易举。
慕语听完她的话,骂道,“靠,这混蛋,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还好你没吃亏,不然姐姐我跟他拼命。”
顾唯一看着她嫉恶如仇的表情摇头失笑,“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想想也许就是命中注定吧,我跟他有缘无份,命中有此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