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小公主起了个大早,她挎着一个小篮子跟在妖妃的身后,妖妃拉着自家小崽穿梭于云间。
阳光透过云层,只见妖妃伸手,就能从道道被阳光照耀的云朵中抽出一条条金色的丝线,丝线亮晶晶,还发着点点金光。
小公主的视线落在这些金线上,只觉得神奇,她的衣裳就是用这些衣裳这样做的呀,难怪穿着特别的舒服。
妖妃拉着丝线的一头,笑着招呼着还在傻乎乎发呆的女儿,“来,小肆,就这样拉住,然后一点点地缠绕在手上,就能把这些金线带回去了。”
朝阳是很漂亮的一种颜色,像暴君玄色衣角的那些金线就是用的朝阳。
小公主上前,刚接过妖妃手中的金线,可手就被灼伤疼得后退一步,妖妃一看立马也松开了那线,任由着那抹光逃脱。
妖妃拿起自家小崽的手,看到原先洁白细嫩的手上被划出了一道血丝,妖妃施法给自家小崽疗伤。
妖妃心疼又自责地捧着自家小崽的手呼呼,然后吹吹,嘴里依旧像对待她小时候一样哄着,“好了好了,呼呼痛痛飞。”
小公主也很配合地重复一遍她的话,“呼呼,痛痛飞啦~”
虽然小公主知道自已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但是在父母眼里,她永远都是孩子,他们没有改变对待她的方式,她也舍不得拒绝这份亲近,她永远都愿意配合。
“小肆,都怪娘亲太粗心了,忘记还未驯服的这些丝线都很顽皮,在成为一件作品之前,它们都具有极高的攻击性,小肆对不起,是娘亲的错。”妖妃一直揉着女儿的指尖。
其实伤口已经愈合,只是妖妃依旧觉得觉得她家小崽会疼,刚刚都流血了。
小肆当然不会怪娘亲啊,而且她知道的,其实是因为自已太弱了啦。
像娘亲摘云朵摘了几百年,都没有遇到过被云朵伤了的事。
也很正常啦,毕竟整个天涞界可能也找不出第二个能被云朵挑衅的人了。
不是娘亲粗心,娘亲实际上很细心,细心到没有说出这个事实,可小公主还是无意间知道了,因为……在几年前,人鱼宝宝就自已去摘过云朵。
小公主以前也陪着娘亲来过,但从来没有自已动手,只是在一旁乖乖地拎着小篮子等待,时不时举着小篮子到娘亲面前,也算做了力所能及的事。
“娘亲,你再教教我吧,怎么能尽量减少受伤。”小公主也是个执拗的孩子,有些时候呢,她也有一点自已的坚持,想要坚持去做一件事,就要做到。
妖妃担忧地看着女儿,直到看到了女儿眼底的坚持,她张开嘴,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自豪地笑道:“我们家小肆,真是好棒啊。”
她走上前,拉着女儿的手,教着她该怎么收集朝阳、流云。
哪怕被妖妃手把手的握住,可只要小公主的手触碰到了那些朝阳凝结成的丝线,手还是被灼伤出了一道道细小的口子。
妖妃心疼,可也没有打搅女儿的兴致,她能做的,只不过是护在女儿的身边,一次次地替她愈合着伤口,希望能减少她的疼痛。
忙活了一早上,看到她们收集到的一篮子丝线,妖妃骄傲地夸奖,“小肆,好厉害啊,小肆该不会是整个天涞界最厉害的崽崽吧。”
“啊不对,小壹小贰小叁小肆并列第一,都是天涞界最棒的崽崽。”妖妃想想还是改口笑着说。
她平等地爱着她的孩子们,她的孩子在她眼里都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