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复仇,实在是寡淡无味,难解心头之恨。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杜牧注射完血液后,只是闭上眼睛安静了一会,就神色如常的站起身来。
雷肖古看的一头雾水,心说你一点反应也没有吗?
杜牧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应,因为雷肖古的血液,压根就没有和自己的血液相融合。
这股血液,被杜牧用法力,均匀的贴合在了胳膊内的一段静脉血管壁上。
它们和杜牧自身的血液泾渭分明,相互之间没有任何一点接触。
杜牧就这样维持着这种精细的操作,向着武馆大门走去。
随后,身影消失在门口。
雷肖古瞳孔一缩,终于彻底明白杜牧口中的‘实验’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对方竟然不能使用那个传送法阵。
可没想到,注入鲜血后,就这么离谱的成功了!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为什么自己的血液能够帮助别人使用传送法阵?
难道是因为自己数次使用拉撒路之池复活,血液中蕴含了某种神秘的力量?
等等,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那个混蛋离开了!
这是自己逃离最好的机会!
雷肖古猛地从板凳上站起,直直向着……武馆的院墙跑去。
废话,现在传送法阵那头就是杜牧,他直接贴脸找死吗?
肯定是先逃出去,隐藏起来。在某天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回来使用传送法阵啊。
可惜,在雷肖古跳跃起来,即将翻越院墙的一瞬间,就感觉脚踝一紧。
随后他整个人像是苍蝇拍一样,啪!一声拍在了武馆的石砖地板上。
雷肖古一低头,发现缠绕在自己脚踝上的,是一根红色血绳。
血绳的另一头,正在重新出现的杜牧指尖。
“收拾一下,等会要上课了,早饭你吃吗?不吃就不给你留了。”
杜牧像是唠家常一样,完全没有在意雷肖古的逃跑意图。
雷肖古也沉默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着脸道:“吃。”
吃饱了才有能量恢复体力。
逃跑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两人的立场本就分明,一个自以为找到机会,另一个没给机会的小小博弈罢了。
坐在餐桌旁,看着周围身上都是义肢的残疾孩童,雷肖古眼神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