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国公府门前就停了辆马车。
盛挽拉过困倦的顾淮之。
“范家的事,是你做的?”
显然她一早便听到了些许风声。
没等顾淮之颔首承认,她就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老东西一辈子好强,如今却中了风,只能在榻上躺着,连话都说不利索。与她而言,定生不如死。”
“她这些年,做了不少亏心事,这般也好。”
范老夫人倒下,给范坤又是重重一击。
若他再一蹶不振,这侯府便彻底倒了。
盛挽:“你这事,办的不错。”
“今儿蓁蓁这就交给你了,若让我知晓她在你那儿受了委屈,你且看我如何处置你。”
顾淮之冤枉。
昨夜又没休息好,这会子头疼的厉害。
他敷衍的应了一声。
盛挽:“听见了没!”
顾淮之忍不住轻嗤:“我好端端欺负她作甚?”
他是那种人么?
你真是啊!盛挽都没好意思说昨日饭桌的事。
盛挽只是顿了顿,很含蓄:“我是说,去泡温泉时,你莫欺负人家。”
顾淮之莫名。
阮蓁如此觊觎他,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盛挽:“和你说话呢!”
“嗯。”
两人说话的空挡,阮蓁踩着绣花鞋急急赶至,她步履匆匆,提着裙摆,跑的很是稳当。
“干娘,世子。”她跑了一路,这会儿呼吸急促,福了福身子,
“我来迟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盛挽刚想说无碍。
就听顾淮之很不高兴道:“恃宠而骄?下次不许了。”
盛挽:……没救了。
她再也不想说话,只能头疼的揉了揉额。
“好了,启程吧。”
“是。”
在顾淮之上马的空档,檀云不舍得拉住阮蓁。也不怪她如此,自从服侍阮蓁后,实在没有过分离。
她情绪有些低落,扶着阮蓁上马车,撩开布帘:“姑娘万不要忘了我的糖葫芦和炊饼。”
“好。”
阮蓁入内。
长肃听此,没忍住嘲讽一声。
他上下打量了眼红着眼的檀云。有些恶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