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烟,周翠芬,你二人且听好了,本官奉旨钦差特来庐州查办走私贩卖官盐一案,你二人务必如实回话,倘若有所隐瞒,本官定不轻饶。”包拯端坐在公堂上,目光如炬,紧盯着李如烟和周翠芬,声色俱厉地说道。
李如烟、周翠芬听了包拯的话,心中忐忑至极,然而脸上仍强装镇定,战战兢兢道:“民妇明白,一定如实回话。”
包拯微微眯起双眸,审视着二人,沉声道:“李如烟,据庐州漕运使衙门的胡转运使之言,曾于漕运船只上查获你与周翠芬偷偷走私的官盐,究竟是也不是?”
李如烟一听,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慌乱不堪,眼神中满是惊恐,说道:“包大人,这纯粹是污蔑啊!民妇冤枉,民妇从未做过这等违法之事。”
“你言称你未曾走私贩卖官盐,那你且讲讲,你与那周翠芬一同经商,所做的究竟是何生意?”包拯此刻脑海中正在思忖,这二嫂究竟是何处得罪了这胡豹,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启禀包大人,民妇与如烟姐姐做的是……!”周翠芬话尚未说完,只听得包拯将惊堂木狠狠一拍“啪!”,而后呵斥道:“大胆周翠芬,本官尚未问询于你,休得胡乱搭话。”
周翠芬被包拯这一呵斥,吓得赶忙跪地磕头,脸色惨白,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道:“包大人息怒,民妇知错了。”
包拯神色肃穆,目光牢牢紧盯着周翠芬,说道:“本官念你初犯,暂且饶你这一回,切不可再如此莽撞。”
接着,包拯再度看向李如烟,问道:“李如烟,你仍未回答本官的问题,究竟所营何业?”
李如烟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强作镇定,回道:“包大人,民妇与周翠芬一同经营蜀锦生意,民妇所言,句句属实。”
包拯轻捋胡须,目光中带着一丝疑色,看向周翠芬说道:“周翠芬,本官且来问你,那李如烟所言可有半点隐瞒?”
“回……回包大人,李如烟的话句句属实,民妇与她一同经营蜀锦生意。”周翠芬伏在地上,声音颤抖着回答道。
“你胡说,包大人,这两个刁妇分明知晓自己犯了滔天大罪,惧怕朝廷追责,这才巧言狡辩。下官曾经确实在这两个刁妇的货物中搜出大量官盐。”此时,胡豹听完李如烟与周翠芬的口供,心中暗想:“不如趁此机会就咬死她俩,让包黑子的二嫂成为替罪羊。”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
“胡豹,本官尚未问询于你,缘何随意搭话?身为朝廷命官,竟不知公堂礼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来人呐,将这胡豹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包拯怒目而视,对着胡豹厉声呵斥,面色铁青,愤怒不已。
胡豹一听,顿时面如死灰,不停地磕头求饶:“包大人饶命啊,下官一时鬼迷心窍,求大人开恩!”额头冷汗直冒,眼神充满恐惧。
早有四名孔武有力的衙役快步上前,两个如虎狼般将胡豹架了起来,接着狠狠摁倒在地,另外两个则高高举起手中那粗重的杀威棒,作势就要动手。
包拯丝毫不为所动,怒喝道:“行刑!”
板子声噼里啪啦地响起,胡豹的惨叫声瞬间响彻公堂。只见那胡豹的臀部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衣衫,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每挨一板子,都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音逐渐变得沙哑。
公堂外,百姓们听闻胡豹受刑,纷纷围拢过来。有人拍手称快:“这胡豹平日里作威作福,今日总算得到了报应!”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有人感叹道:“包大人真是公正无私,惩这等恶官,大快人心啊!”神情激动,连连点头。
人群中,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满意地点头:“不愧是青天包大人,如此一来,这庐州的风气或许能清正不少。”
大家交头接耳,脸上满是兴奋与欣慰。
打完板子,胡豹已然奄奄一息。包拯冷冷说道:“胡豹,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胡豹有气无力地应道:“下官不敢了,下官不敢了。”
包拯再次看向李如烟和周翠芬,说道:“你二人且将案发经过详实说来,不可有所隐瞒。”
李如烟微微欠身,开口回道:“回包大人,那是上月十五,民妇与翠芬因需尽快将苏州一位顾客所需的一批蜀锦送达,便在当夜将蜀锦交付漕运船只送去。然而民妇与翠芬万万未曾想到,就在船只即将出发之时,遭遇了胡转运使的例行巡查,竟在民妇的蜀锦箱中查出大量官盐。”
包拯目光一凝,问道:“那这蜀锦箱在装货之时,可曾有他人经手?”
李如烟连忙答道:“大人,这蜀锦从仓库搬运至船上,皆是民妇与翠芬亲力亲为,并无他人插手。”
周翠芬也急切地说道:“大人,我们确实不曾假手他人,此事定有蹊跷。”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包拯轻抚胡须,沉思片刻道:“那这胡豹巡查,可是早有预谋?”
李如烟摇了摇头:“民妇不知,只是这胡豹平日里便声名不佳,此次之事,民妇与翠芬实在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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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李如烟的回答,此时坐于公堂下旁审的包勉站起身来,拱手作揖道:“包大人,下官有几个问题欲请教那胡转运使。”
包拯微微点头,应允道:“但问无妨。”
包勉转向胡豹,厉声道:“胡转运使,你例行巡查,是所有船只上的货物皆查了?还是单单只查了李如烟与周翠芬的货物?此乃其一。其二,你巡查之时乃是夜间,你缘何就能断定那是李如烟与周翠芬的货物?其三,你巡查之际,手下兵丁众多,为何让水手与船主给逃掉了,偏偏李如烟与周翠芬却未曾逃跑?”
公堂外的百姓听了包勉这番犀利的提问,顿时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