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那家酒吧里,王衿伶握着陈庭汉的把柄,跟他商量未来的事宜,陈庭汉的主张非常简单,拿这份录音搞死李飞掣,简单明了,轻而易举。
王衿伶却不那么认为,她说:“我知道你只是在说气话,他的尸体对我们来说毫无价值。”
“那就任他威胁我的家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陈庭汉低垂着眼眉:“你知道我的态度,我宁愿原地踏步,也不承担任何风险,让我爱的人有半点担惊受怕的痕迹。”
王衿伶骤然用力,让陈庭汉有些痛苦地仰起头,她冷笑着说道:“你胆子真的很大。”
陈庭汉知道自己失言,苦笑着说道:“不管是诗葵还是你,或是任何人,我都不愿意其活在恐惧和慌乱里。。。。。。尤其是你。”
王衿伶没有说话,而是直直地望着他。
陈庭汉深深叹了口气,说道:“那就换种方式,用那个录音,让他听话。”
她的声音忽然压下,说道:“我想尽可能藏着这个录音,不到万不得已,不让任何人知道。”
陈庭汉问道:“因为钟音华?”
“是。”王衿伶说道:“她不管怎么放浪,再如何不知廉耻,那都是我的母亲,如果王凯拿到这铁证如山,她勾结家里人要夺王凯权的证据,那王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容忍,届时,等待着她的下场只有一种。”
陈庭汉望着眼前这个女孩,耳朵因为紧张和害羞而发红,一路红到脖颈,她脸上也只有害羞,让陈庭汉难以揣测,这到底是借生理反应而形成的天然伪装,还是真情流露。王衿伶对那个后来被她自己亲手抛弃,送进疗养院的生母到底有没有同情或者尊敬。
他也恨在这个时候依旧能够保持平静思考的自己,一个计划在陈庭汉的脑海中酝酿而成,他低头,意味深长地说道:“抓住他的弱点,他的大脑就为你所用了。”
王衿伶真如精灵一般,仿佛于原野上绽放笑容,她摘下自己手上,用来握台球杆的手套,搭在陈庭汉肩上。
“您说的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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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距离李飞掣的五分钟时限还有两分钟有余,他就已经接到了一通电话,那边说着什么,而他一言不发,挂掉电话以后,他擦拭脸上接近干涸的血渍,面容平淡,忽然说道:“你和王衿伶走的很近。”
“是吗?”陈庭汉颔首说道:“我怎么不知道?”
“五年不见,她从一个小屁孩长成一个大姑娘,我也确实是不太了解她了。”李飞掣说道:“她有自己的想法,这很正常,如果她跟你说过什么,也很正常,王衿伶终究姓王,她任性、犯错会被包容,但你,你是个外人。
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会死的很惨。”
陈庭汉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你的手下报忧不报喜?让我猜猜,兴许是你布置在程村附近,时刻待命,准备绑架程家人的面包车出了什么岔子,是不是被警察拦住了?
顺便,那辆车上的棍棒等凶器是不是还没来得及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