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周围的一切都盖上一层名为温馨的幕布。魔神身穿红色喜服,耳饰也换成相称的红色流苏,虽然昨夜是他亲自为她上妆但他还是紧张,夫妻这个身份对摩拉克斯而言还是有些陌生了。
讲究人摩拉克斯在对待自己的盛大典礼时只会更加讲究,但他在喜堂前等待了许久却迟迟不见卿月的身影。
看着一边的红烛,摩拉克斯的心跳越来愉快,他凑过去发现这红烛是刚点上的,是因为太粗所以烧的慢吗?
“帝君?您怎么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时辰?辰时了。”
直觉对时间的感知出了问题,或者说时间的流逝出了问题,不会融化的红烛,过不去的辰时,身边的人似乎被某种规则束缚意识一直被困在这一个时辰里。
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忙不迭的往卿月所在的地方奔去。推开房门,只见依人已在喜床之上没了气息,
红色的衣衫与床单颜色深了一大块,她静静的躺着,似乎是在无意识只见被人贯穿腹部夺去生命,她脸上还带着摩拉克斯为她画的妆,凤冠上的步摇即将脱落,此刻应有一场雪,映照这用生命绽放的红梅。
一切的一切在此刻停滞,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他跟一具美丽的尸体。人生的大起大落降临的时候会剥夺一个人所有的理智。
他步伐沉重,亦步亦趋,但等他触及到女孩的手时一切的侥幸与希冀都被现实无情的粉碎。这样的事实轻易的击垮了他的理智,力量好像火山一样喷发,灼热他每一寸冰冷的血脉。
她死了。。。。。。
明明是如此蹊跷的事他却无法思考,似乎是瞬间认同了这个事实。
悲伤、暴怒,身体的炙热一切的一切都无处发泄,整个空间开始动荡不安,好像一个寂静被撑爆的气球就像他此刻急速跳动的心脏,爆炸的瞬间毁灭整个世界。。。。。。
“帝君。。。。。。!帝君!!”
虚空中传来熟悉的呼唤,如同佛家的呢喃让暴动的心渐渐平稳。
“帝君!您在哪里儿啊?”
“?。。。。。。小狐狸?。。。。。。”,只要这瞬间的情形就够了,贯虹从天而降,虚假的天空被穿出一个窟窿随后土崩瓦解,但摩拉克斯却没有回到现实。
面前的情景并非他所在的时代,坚硬平坦干净的陆地,整齐划一规律的植被,路边屹立着不知名的坚硬金属杆子,作用尚不明确。
周边的人身上的衣服都更加贴合身体也很轻薄,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撕碎的样子。低头看看自己,原本的神装也换了样式,
银灰色的毛衣,脖子上是一个岩元素形状的吊坠,外面穿着一件卡其色风衣,带着一双黑色手套,一条黑色休闲裤,还有黑色皮鞋,眼前似乎也有什么东西,摘下来一瞧发现是两个椭圆形的水晶片。
这一身装扮与摩拉克斯所在时代的装束横跨了千年,不过穿着感觉却不赖。他的视线跟随人群聚集到面前的巨大建筑上。
所有人都往那个建筑中聚集,于是他也跟了上去。里面的地面铺着红色的地毯,灯光昏暗。墙上贴着生动的画片。
他随便选了一个进去,挑了个最远的座位坐下,舞台上的人看不清脸,弹奏者古朴的乐曲,这调调倒是跟卿月之前奏出的音律有些相似。
卿月?!
摩拉克斯猛然回神,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还在精神空间,那这里会不会就是卿月的梦境,她怎么会梦到这些东西。。。。。。?
现在这些显然都不是重点,问题是卿月去了哪里。他离开座位离开演奏厅开始寻找卿月的踪迹,跑遍所有演奏厅都没有找到。
精神空间里可以幻化出无数个演奏厅,物理上的距离在精神空间就是咫尺天涯。
冷静,摩拉克斯,就像她呼唤你一样用心去呼唤她。
“卿月。。。。。。卿月,听到的话,回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