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直接将电话给掐断,抬起脸看向头顶,感觉眼睛内的液体往回流后,我才觉得舒服很多。
不过,我并没有继续选择守着孩子,而是趁周继文没在的时候,去了一趟市里,在市里用公共电话给陆市长他们一通电话。
和他们联系完后,我再次回到了别墅,周继文当时从大厅内冲了出来,一把拦住了我质问我说:“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去联系警方了?”
我没有否认,而是直接说了一句:“是。”
周继文当时就想抬手给我一个耳光,我及时开口说:“警察明天早上就会赶到这里,现在你还有机会离开。”
周继文刚想挥下的手一顿,瞪大眼睛看向我,隔了半晌,他才激动的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疯了?!”
我举起手上的手机对周继文说:“我并没有疯,周继文,你听着,我和警方一直有联系,不管是在这几天还是以前,傅纪琛的行踪就算你现在不告诉我,我自己也摸得差不多了,上一秒我是准备打算这么干,但想想……”
我嘴角闪过一丝嘲笑说:“毕竟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想让她这么早就没有了爸爸,所以,我现在只让你和傅纪琛转达最后一句话,从此以后我们两人两不相欠,谁都不要再见面。”
周继文还想说什么,我面无表情的说:“之后那段时间我会负责引开警察,你让傅纪琛走得越远越好。”
我说完这句话,没有在理傻愣中的他,正要朝着楼上走去,他在后面问:“你要我怎么样才能够相信你?”
我从楼上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他问:“你们现在还有的选择吗?”
周继文神色明显的僵硬住了,我没再管他,继续朝着卧室走去。
那一整夜我都没从房间内出来过来,只是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孩子,发现她长得越来越像傅纪琛了。
到第二天早上,我到达大厅内时,周继文已经离开了,这诺大的别墅内只剩下我和孩子,我并没有慌张,而是很淡定的去厨房内准备好早餐,正打算去餐桌边上给孩子泡奶粉时,我看到了桌上面的一张银行卡,那张银行卡上有一张字条,是我和孩子的生日。
我看了两秒,很淡定的收进了口袋,便回卧室收拾着行李,带着孩子往南上离开,离开的时候,我在我卧室内的墙上用红色的笔画了一条红线。
这是我和陆市长那边的联系方式,只要一路上留下这些红线,他便必定能够准确的把握住我们的消息。
之后一个月,我便一直不断往上南上走,每经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条红线作为联系方式,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会真的相信我,会以为傅纪琛真的带着我往南上这边逃亡。
我只是固执的往那边逃着,我自己也在赌,做最后的一博,再逃的这段时间里,我不断密切的关注外界的情况,发现除了傅氏和袁氏均被查封的消息以外,傅纪琛始终没有任何消息,警方那端,给出的
可逃了差不多半个月,也始终不见警察来找我,直到有一天我从旅馆出来,在陌生的小城市内买早餐的时候,顺带着买了一份报纸,随手一翻,上面全部都是江南会所这座金钱窟被警察查获的的报道,昔日的两大商业家族傅氏与袁氏均被划入与江南会所的牵扯当中。
江南会所还是小案件,大案件要数茱萸县那边,听说茱萸县与警察发生了枪战,双方互相你死我活的拼了整整三天,警方这方是下定决定不准茱萸县这毒瘤的势力扩大,听说在双方开战的那段时间里,那座小城空无一人,在隔壁的城市,只听见茱萸县的方向不断传来枪击声,一辆一辆坦克开入进去,一车一车特警送入里面。
那枪声响了大约整整三天,茱萸县的方向终于恢复了平静,平静中透露着死寂。
因为不断有人看见有救护车从那里进进出出,又有警车拖着在这场战事中牺牲的警察的尸体一辆一辆运了出去。
谁都不知道在铲除茱萸县中,警方死了多少人,毒枭们死了多少人。
但还是有了一个让人值得欣慰的消息,茱萸县败了,一个以小城为自己领土的大毒窟被灭,首领被生擒,整个茱萸县全军覆没。
可报纸上没有童谣和朱文的消息。
我想,很多事情到到现在都该结束了,我管不了谁得的死活,但我能够管住自己就好。
看完了报纸,吃完了早餐后,我便带着孩子开始往回走,回到了那座我生活了好几年的城市,我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去了公墓,在偌大的公墓的小小一角里,我找到了袁长明的墓碑,他果真在这里。
我站在他墓碑前,望着他那张笑容清澈如水的遗照许久,忽然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好像他已经在这里千百年了,可事实上,我只是才来确认他的死亡。
可对于结果,我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当时他在为我挡住那一枪时,我就有预感那一枪可能正中了她的心脏。
我之所以这么久不来确认,只不过是为了欺骗自己而已,可很多事情总该要面对的,比如去面对袁长明是为了我而死的这个事实。
我无言以对的站在那里良久,可不知道何时我身后出来一个人,他站在了我身边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会来这边确认。”
我紧握住拳头转过身去看身边的人,这个人便是陆市长。
他没有看我,他只是盯着长明的遗照,他说:“我是他舅舅。”
我惊讶了。
陆市长上说:“袁江东是我姐夫,我和长明的关系你应该不清楚吧。”
我望着他良久,说:“我不清楚。”
陆市长说:“长明死得时候,让我转达一句话给你,他说,他想拜托你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