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珠子还在身上呢,他就不信端木家不在乎这个。他转头冷笑道:“怎么?不装了?你倒是继续跟我四平八稳啊。”
端木庆也不生气,叹了口气,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卓法师快人快语。定灵珠乃寒家家传,还希望卓法师高抬贵手,归还此物,寒家一定有所回报。”
“如果我一直不来呢?”
“卓法师的情况,寒家通过管得宽也略有所知,即使卓法师不来,寒家也会找上门。”
卓癸双眼厉色一闪,心中一股子暴戾渐渐生发,沉声道:“你这算是威胁?”
房间一股阴寒弥漫,白须老者暗自凝神,堤防着卓癸出手。
端木庆摇头道:“不敢。鄙人重伤未复,不宜外出。对寒家而言,定灵珠非同小可,始终要寻回。而寒家对卓法师一无所知,自然是只能凭借管得宽所言上门讨要,绝非威胁。”
卓癸想起倪可欣的话,压下脾气,坐回位置,伸出三根指头,“我也不想废话了。三件事,第一,你跟谁恶斗重伤,具体打斗情况如何。第二,你们家为何会搬到庆州来。第三,一百斤茶叶。就这三件事,说清楚了就把珠子还你。”
“你……”白须老者似觉卓癸此话欺人太甚,实在心有不甘。
端木庆双眼微缩,没有立时说话,似在思考。
卓癸不急,慢慢喝着茶。
沉默了十分钟,端木庆才缓缓说道:“寒家之事,说与卓法师也未为不可,不过能否先告诉鄙人,卓法师是如何踏入鬼道的?听父亲所言,卓法师当日开口便是寒家先祖与无尘道尊,既道破关系又似对二位先祖一无所知。还望卓法师解惑,如此,鄙人才好判断秘闻会否引发风波。”
听他的意思,好像所问问题牵连很大。卓癸倒没什么隐瞒的,待外面进来一人给他倒满茶水之后开口道:“无意中被干尸尸气所惊,进了鬼道。无尘真人是我朋友的死鬼师父,我朋友说他师父与端木良交好。血手犯了案子,我调查的时候抓获他同伙,明言血手曾经说过会来拜访端木家。该你了。”
言简意赅,信息量却大,两父子一时消化不了。还是白须老者先开口,带着震惊的神色骇道:“无尘道尊还有其他传人?”
卓癸心中一动,说道:“茶叶,我现在要两百斤,换你这个问题。”他掏出电话给成守正打了过去,摁了扩音。
“臭小子,你又干了什么倒霉事?老夫很不高兴,那臭丫头一直放歌,逼着老夫住旅馆!”
卓癸嘿嘿笑道:“成老,先不说那个,这里有正事呢。端木良的孙子不相信你是无尘老道的徒弟,我这摁着扩音呢。”
“要他相信作什么!我跟你说臭小子,那个浑身是刺的女娃娃给可欣丫头的钱。。。。。。你怎么打算的?先说好啊,我也有一份的!”
“好了好了,换了大房子房产证加上你的名字行了吧。我这谈事情呢。”
“算你有点良心!你记着还差我十万啊!证明个屁,老夫我……等等,有钱拿没?告诉这些小崽子,两万,不,三万我就证明。”
卓癸转头看向两父子。端木庆的表情有些奇怪,一会儿看看他父亲一会儿偏头思考。而白须老者则一副震惊又带思索的神情,死死盯着电话。
“问你们呢,有钱拿没?”卓癸对端木庆说道。
端木庆涌起古怪的感觉,这一老一少都不正经啊,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说可以。”
电话那头成守正似乎很高兴,嘿嘿嘿笑了几声说道:“证明嘛那也容易,你那天问我之后我算是想起来了,端木良的独苗,好像叫什么端木公羊的,反正比我大不了两岁。这小白脸到处惹事生非,结果被什么人还是鬼给阴了,端木良领着他要死不活来求我师父,我师父弄了点汤汤水水,续了那小白脸几年命,好歹留了种。好了,钱给我带回来啊!”
“守真真人!”白须老者突然情绪失控,两步跨到卓癸面前哆嗦着手去抢电话。卓癸一愣,没有阻止。
“你是守真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