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娜和罗瑾是来作证的,西小楼里并没有装监控,目击者也只有罗瑾一个人,她的证词相当关键。
林鹤首先问罗瑾:“那个人是不是傅平安?”
罗瑾其实不愿意去回忆昨夜的惊悚,但是这决定一个人的清白,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从记忆中找出那张脸。
“蒙着黑袜子,确实看不出是谁。”罗瑾说。
“体型体态呢?”林鹤不死心。
“男兵都差不多,区分不出来。”罗瑾这样说也没错,战士们都是男青年,体格挺拔瘦削,还都穿一样的衣服,同样的发型,惊鸿一瞥很难区分谁是谁。
林鹤说:“那就是说,不一定是他,也不一定不是他。”
罗瑾说:“你这样说,我没话讲。”
刘小娜说:“报告,那时候我和傅平安在一起,我证明不是他。”
林鹤看了看刘小娜:“听说你在和傅平安谈对象?谁能证明你不是为他打掩护?”
刘小娜怒了:“你!”
林鹤又拿出那两套内衣来:“这是傅平安床底下搜出来的,你们认识么?”
罗瑾一眼就认出那套黑蕾丝的内衣是自己的,前段时间晾晒的时候丢了,现在脏成这样,不用问也知道是被傅平安拿来干什么的,想想都恶心到不行,她厌恶的扭转头,不愿意说话。
刘小娜也认出那套喜羊羊是自己的,她下意识的感觉这不可能是傅平安偷的,因为两人聊天的尺度其实挺大的,如果傅平安真的想要,完全可以向自己讨,没必要冒着风险偷,但是她也不能确定,因为还有罗瑾的在内。
不管怎样,刘小娜都要还傅平安清白,若不是自己提出,傅平安就不会来西小楼,就不会遭受这样的冤屈。
“这两套都是我的,是我送给傅平安的,怎么了,犯法么?”刘小娜傲然问道。
林鹤气的发抖,他说:“罗排长,我想和刘小娜单独谈谈。”
罗瑾一言不发,站起来就走,她受够这些破事了,她讨厌这里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
办公室里只剩下林鹤和刘小娜,他换了一副表情说:“娜娜,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不行么?你是义务兵,我的婚姻还在存续,我们都需要时间。”
刘小娜说:“你为什么要陷害傅平安,他是无辜的。”
林鹤说:“你现在还护着他是吧,我很怀疑你肚子里的种是他的。”
刘小娜眼眶中顿时积满了泪水,这个男人简直太渣了,自己看错了人。
“随便你怎么说吧,但你不能陷害一个无辜的善良的好人,你非要害他,咱们就鱼死网破,我去找政委,找司令员告状,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做DNA检测,然后拿着报告书去给你的老婆,你的将军岳父看,林鹤,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等着吧。”
说完,她摔门而去。
林鹤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忽然刘小娜又回来了,将装着两套内衣的密封袋拿走:“是我的东西,我现在拿回去。”
案子陷入僵局,没有明确的证据来证实傅平安就是偷看罗瑾洗澡的飞贼,至于指纹什么的,那是林鹤杜撰的,现场没留下指纹,飞贼应该是戴了手套,脚印倒是有不少,全是穿着军用制式鞋的脚印,已经分不清谁是谁,内衣上的残留物倒是可以做个DNA检测,但是也没啥意思,就算是傅平安的,刘小娜已经证明那是赠送的原味儿礼物,能奈他何。
再加上刘小娜拿住林鹤的软肋,让他无法肆意公报私仇。
总之,这个案子没了下文,保卫科最终也没立案,因为够不上立案标准,但是丝毫不做处理也不合适,毕竟闹腾的这么大,影响非常恶劣,连司令员和政委都知道了。
傅平安没有继续跟雷司令当公务员,公务班也不要他了,现在他只是警通连的普通一兵,组织上正在考虑他的纪律处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