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参加考试的秀才啊!”刚刚准备进入贡院的秀才战战兢兢地说道。
李尚勇板着脸接过户籍,对照上面对这个秀才样貌描写处仔细比对着。突然李尚勇对一旁的黑甲军道:“拿个湿手巾来!”
黑甲军当即转身去后面拿了一个浸过水的手巾递给李大勇,李尚勇抓小鸡般不顾那人反对硬是按着他的脸用湿手巾好一顿擦。
看着手巾上的各种颜料,还有与刚才大相径庭的长相,李大勇喝到:“还不招认,你是何人?”
那人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如一潭烂泥般。
李尚抖了抖手里的户籍大声问道:“说!真正的秀才郝世安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啊~不是,我、我就是郝世安!我就是郝世安!”那人都如筛糠、眼神闪烁、可却依旧不肯改口!
“先把他押下去稍后再审,不能耽误了这么多人进入贡院参加乡试!”得知这里起了骚动,江洛浔闻讯赶了过来。得到江洛浔的吩咐,过来两个黑甲军把那人一架就给拖了出去。
只是那人依旧在做着垂死挣扎,大声的呼喊着:“我就是郝世安、我就是郝世安·····呜~呜~”被堵了嘴的男子终于发不出声音了。
江洛浔见可是在排队等候的秀才们却都有些受到惊吓,就大声道:“诸位参考道秀才不必惊慌,如此严格的审查是为了各位可以更加公平的参加乡试、防止有人夹带藏私、冒名顶替!只要诸位问心无愧、即可泰然处之!”
一旁也过来跟着维持秩序的楚煦,冲排在中间位置的郁成沐点了点头,要他不必担忧。
郁成沐也冲这位准妹夫点了点头,自己这些日子可是没少吃他送给自己的各式宫中点心,虽然醉翁之意是要捎给九妹妹,可他终究也跟着沾光了。
一个小小的插曲并不能影响乡试,伴随着第二声炮响,贡院的大门缓缓的关闭了。所有前来送考的必须在一刻钟内离开这里,免得发生吵闹影响到里面的秀才们!
因为已经得知消息,这次乡试每个考生都是一人一间号房,所以大家都拿着刚才抽到的签号去寻找各自的号房。
郁成沐进入号舍后,放下手里的考篮仔细地看了看这间自己要待三天的号舍。
号舍宽约四尺、深五尺、后墙高八尺、前沿高六尺!
号舍两边砌有上下两道砖槽,上置木板,板可抽动。白天,下层木板当座位,上层木板可作几案写作;夜晚,抽出上板与下板相拼接,便成了一张简易的床榻,供考生蜷曲而眠。
一只恭桶、一个炭炉,再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东西。一日三餐由贡院按时派送,当然,家里还给他准备了点心,肉干之类的,虽然那些都被黑甲军捏碎了,可郁成泽还是带了进来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之前礼部派人通知过,号舍内的炭炉要他们自己生火,所以这些日子郁成泽是专门练习过的。
虽然练习过的,郁成泽还是有些笨手笨脚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炭炉升起来。刚刚坐好,郁成沐就听到第三声炮响,这就意味着乡试正式开始了。
拿到试题后,郁成沐就知道这乡试第一场是以策问为主,主要是时政、治国策略!
号舍内的温度渐渐升了起来,郁成泽笔墨砚,因为怕有夹带,试卷用纸都是贡院提供。
郁成沐一边不紧不慢的开始磨墨,一边在脑子里面打草稿,待一砚台浓淡相宜的墨磨好了,郁成沐的腹稿也打的差不多了。
在草纸上提笔疾书,他要先写好再更正,时间充裕的很,没必要直接在试卷上写!
不提贡院里的秀才们如何奋笔疾书,书写自己的前程,只说江洛浔坐在贡院内临时设立的审训堂主位,看着下面跪着的瑟瑟发抖的人冷声问道:“你是自己主动说呢还是让本王的黑甲军帮你说?”
“我、我就是郝世安。”那人赶紧回答道。
江洛浔在户籍户籍簿上敲了敲,“这上面记载郝世安的家就住在京郊十里村,快马加鞭一个来回不过两个时辰而已。你觉得你有死撑下去的必要吗?”
那人闻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最后颓然倒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着跪直了身子颤颤巍巍地说道:“回禀、回禀王爷,我真的是郝世安。”
江洛浔一皱眉,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嘴硬,是觉得可以蒙混过关还是觉得自己好骗?
郝世安继续道:“我自幼家中富庶,良田百顷,因此得以有书可读。
原本以为这一辈子读书耕种也就过去了,谁知道当今圣上竟然突然间宣布要在全国举办科举考试!
我、我就动了心,可是朝廷要求参考之人必须要相貌端正,我就想,这要是有副好样貌肯定会事半功倍。奈何自己样貌平平,我、我就动了歪心思。
我娘子娘家是做脂粉生意的杂货铺子,我娘子常接触这些东西,上的一手好妆。她耐不过我的苦苦哀求,就给我上了妆。
果然,经过我娘子的巧手装扮,我比往日里精神了好多。参加县试的时候有没有被发现,我就暗自窃喜,并且顺利通过了县试,我就更加高兴了。
这些日子在家里让我娘子拿我这张脸苦苦钻研,让我也跟着学,只为了这妆容更加精致一些,谁知道竟然被发现了。”
江洛浔听完郝世安的叙述,实在是有些无语。这郝世安原本的样貌也不算丑陋,放在人堆里也算是平常相貌。可是为了一句相貌端正竟然就动了这样的歪心思,实在是太过于极端了。
“先押下去吧。”江洛浔吩咐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王爷这是怎么了?”李尚勇看着江洛浔兴志不高,有些奇怪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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