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回去之后,哲源变得非常焦虑。
他觉得,那一趟走的毫无价值,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
的确,过去三天了,一点反响都没有,偏偏长渊表现的一点都不着急,他难免心态失衡。
所以,两人爆发了合作以来的第一次争执。
相较于哲源的激动,长渊表现的就非常冷静了。
他对于自己的判断异常自信,这种自信来源于n年的工作经验,但眼前这位职场小白不太能沉得住气。
“你信誓旦旦的跟我说,这样做能报复女主,可结果呢?”哲源质问。
长渊叹气:“你别急,在文明社会报复任务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你冲上去给人一刀,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报复方式,你觉得你的祈愿者能接受?”
哲源这会儿压根听不进去:“那也好过根本毫无作为,我知道这不是你的任务,所以你不上心也是理所当然,那后面的事情就我自己来,不需要你插手。”
“欸?”
没给长渊再说话的机会,哲源直接离开。
长渊无奈摇头,这小家伙儿脾气还挺大。
。之后,他们就进入哲源单方面冷战的僵持期。
长渊就见他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活些啥。
直到第五天的早上,大清早,两人都还睡得迷迷糊糊之时,门铃声响了。
虽说两人闹了矛盾,但住的还是同一个房子,标准的两室一厅,位于平城的中心地点,价格也非常美丽。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哲源心心念念的女主。
钟灿灿大病初愈,那张枯瘦的脸上尽显憔悴,从她一坐下就开始哭,小声抽泣。
她似乎格外喜欢哭,也不是她啦,这好像是所有女主的通病,她们互相认识,但因为她们是女主,所以毛病都大径相同。www。
有时候,长渊会想,究竟是她们本身如此,还是天道的溺爱让她们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四叔,你一定要帮帮我。”经历过了毒打的钟灿灿终于有长进了,她没哈戳戳的等着长渊先开口。
“帮你什么?”长渊靠在另一边沙发上,长腿交叠,浑身透着慵懒。
相较之下,头上顶着一撮呆毛的哲源就迷糊很多,困意不停围着他作祟,但眼前的场景让他头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哪怕现在女主确确实实坐在他跟前,他仍然不敢置信,这是为什么呢?
钟灿灿抹掉眼泪,朝长渊的方向移动了一下,她直接掀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伤痕,一条条狰狞的疤痕旁边两人的眼中。
唔,两人心底都没啥触动。
换个人来肯定还是会感觉的,但这是女主欸,心疼女主倒霉三辈子好吧。
然而,沉浸在悲伤中的钟灿灿完全没注意到他们毫无波动的神色,开始沉浸式的自我感动表演。
“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明明我也是人,还是他们的亲侄女,他们拿了我父母的赔偿款,可他们非但不好好对我,还对我如此残忍。”
“四叔,你知道为什么呢?”
问完,她真切的看向长渊。
但长渊上哪儿知道去,他又不是钟家几人肚子里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