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遍一遍地催,阳海潮沒办法,不情不愿穿好衣服,离开前,坐在欣怡床边,低头亲吻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轻声说:“小妖精,晚上我还来。”
欣怡累,一直睡着,没日没夜的。
阳海潮晚上并没有来。
第二天中午,欣怡饿醒了,起床,收拾屋子,屋子里欢愉过后味道好重,垃圾桶里纸巾都满了。
欣怡将阳台推拉门打开,将窗帘打开,放新鲜空气和阳光进来,她将床单丢到洗衣机,出去买了点菜,又去药店买了避孕药。
欣怡脑子现在还是糊的:“五年了,我怎么又和这个男人缠在一起了,他既富又贵,和他注定不会长久,我本应该辞职的,不该贪这点工资小利的。可是这工资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啊,大学同宿舍的同学香玉,找不到工作,只能在深圳出名的油画村画画,一幅画卖30到50块钱,一天两三张,有时还没有,上次来我这时,人憔悴了许多,还有瑛子,在江西一个陶瓷作坊里,在花盆上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画相同的内容。”
对未来的惧怕,让欣怡妥协了,她以为阳海潮不找她了,她可以缩起头来度日,攒点钱,让自己多点底气才离开,谁知那个男人,哎……
以后日子,欣怡也不知道怎么办,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欣怡不想那么早回家,她订了君君结婚前一天的票,所以买了两三天的菜,还买了一些水果。
中午,欣怡煲了一个骨头汤,洗了一个小青菜,买了一整只活鸡,叫市场阿姨将鸡斩成小小细碎的块块,分成了三袋,分三次吃,中午她准备
炒个辣子鸡。
饭菜刚刚上桌,就有人敲门,欣怡停了一下,她不敢断定是不是阳海潮,想了想,她仍然前去开了门。
门口的人正是阳海潮,他人看上去很是疲倦。
看到桌上的饭菜,阳某人脸上有了笑,他没一点不自在,仿佛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对欣怡说:“我也没有吃饭,拿个碗帮我装碗汤,我也要吃饭。”
欣怡很听话,去厨房拿碗筷,帮他装汤盛饭。
欣怡做的饭不多,她只吃了一小勺,其余的都进了阳海潮肚里,阳老板喝了两碗汤,将一小锅饭吃完了,菜有些辣,他头上有点冒汗,还连说好吃,欣怡没怎么说话,中途,阳海潮伸手摸了好几次欣怡的脸。
床上换了新的蓝花小熊维尼的床单,阳台的光照入小小的房间,风吹着窗帘动,室内馨香一片,阳海潮莫名地觉得安逸与放松,他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无比地自在,昨夜开会加班到凌晨,又和科技公司的主管一起吃了个宵夜,弄完已是凌晨三点。
快放假了,早上又去了一下家具工厂,中午实在是累啊,要是以前,随便在哪个办公室眯一下,可是他想他的小妖精,极想,便让司机将他送了过来,她的窝虽小,却让他心安,他想她,想腻着她,想睡她,想和她在一起。
开门,欣怡换了一套老虎的毛绒卡通睡衣,头发随意地绾了一个发髻,松松垮垮,一种慵懒之相,让人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阳海潮吃着她做的饭,喝着她煲的汤,看着她忙里忙外,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宁。
欣怡出来的时候,阳海潮已经睡着,轻鼾声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