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他对白舒童的了解,她想做的事情,千难万险,一定会想办法做成,哪是轻易一句不行就能打发的,不然也不会成为现在的她了。
白舒童被说中了,把文件袋子扔得远在茶桌上,“是没有听话,就装模作样地把煤油灯关了,然后拿着从秋晓家借来的手电筒,盖着被窝看。”说起小时候的事,她眼里温,嘴边浅浅带着笑,说,“但是看着有时会哭,有时会笑,就会吵到下床的哥哥,他就会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威胁我第二天得请他吃竹升面才帮我隐瞒。搞得我老是看得胆战心惊的,更坏的是,知道我在看《聊斋》,他掀开我被子的时候也举了个手电筒在下巴这,然后这样。。。。。。”
她做了个鬼脸,说着以前李景和如何吓她,又如何惹来了青妈妈发现,两个人第二天被罚举甘蔗跪门堂。
“调皮鬼。”顾承璟下巴勾勾她,想着她被罚得两手酸的样子,觉得可爱有趣,也心里有些不舍得,揉了揉她的手臂边,又问,“我有件事不明白。”
“什么事?”白舒童受着他的揉捏,往后靠着。
“既然你一直生活在邱宁,那这个吴妈妈说从小看着你长大,是怎么回事。”
这就矛盾得说不通了。
这个吴妈妈说她一直在上海,看着白家小姐长大,那同白舒童说的从小生活在邱宁,完全不一样。
白舒童静了下,转过头看着顾承璟,没想到他越来越敏锐,她说,“有些变故。。。。。。回了南京,我会同你说的。明天你不是要陪老师父进山整鹿茸吗?快点睡吧。”
顾承璟也没多问,就着姿势,抱起她,带到土炕上,拉好了四角的蚊帐,他转身过来,靠在白舒童的薄背,掖好了被子,在她耳朵边亲了下。
现在不再是她照顾他了,换他处处留意了。
白舒童窝了个舒服的姿势,睡意朦胧,见他还要亲第二下,说着,“不准亲出声音来,马老大前些天才告诉我,外头听着我们说话都清楚的,以前我们那般闹,阿布他们都不知道听没听见,可丢人。”
顾承璟微停在她耳边,声音压低说,“你夜晚别提他。”
“提谁?”
他不情不愿再说一遍,“马先明。”
“人家好心。”
“谁好心关心别人的房事。再说,这个院子里夜晚也不会有人走动,我听着的。阿斯每夜都睡得很死,没起来过。阿布这么久来,也就起一次夜。”
白舒童笑,耐不住睡意袭来,就说了黏黏糊糊不成句子的“好。”
他便也跟着笑,又很轻很轻,像羽毛拂过,像柳枝过水,极其小心地在她耳廓边吻了下,停留了会儿,直到她鼻息都稳了,他才靠在身边躺下。
也留意了她的手臂没有透出蚊帐外去。
才睡去。
喜欢锁娇请大家收藏:(www。xiakezw。com)锁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