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
“我让你不要再出来,尤其不要来尊煌这种地方,你为什么就偏偏不能听?”他生气了,我能看出来。
我低下头。
“是不是一定要和我对着干你才能舒服?”攒紧我胳膊的手控制着力道,却还是捏得我生疼,何孟言几乎是嚷道,“是不是我说的话,你一句都不能听?是不是看着我为了你,被人打到挂彩,你心里得意得不行?”
“不是!”我昂起头,可是一刹,气焰就下去了,“……对不起。”
何孟言也愣了一下,可能因为我难得道歉吧。
“别说对不起。”
扔下我的手,何孟言猛地凑过来,咬住我的嘴。
我感受到他唇齿间微微的血腥味,仿佛要把我卷进去一样。我的舌头被他狠狠纠缠着,吞吐着,吸吮着,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在口齿间肆意开来。
最后,一道银丝挂在我们分开的唇间,何孟言轻轻舔了一下我唇角。
不都说小姐能抱能摸能上,就是不能牵手,因为十指连心。也不能亲,因为亲吻能把人心给吸出来。
我低下头:“不会有下次了。”
何孟言的手探过来,在我小腹上摩挲了两下:“马上都要当妈了,我不想以后操心孩子不够,还得操心你。”
操心……我?
这句话是说即使孩子出生了,我们也不会就此一拍两散么?是说我在他眼里不只是个生育工具,还是个值得操心的人?
怎么可能呢?他明明说过,我和他只是交易关系,孩子生下来,他给我钱,然后老死不相往来,我也再不准打扰这个孩子的生活。
我不敢深想,我知道,一旦有了希望,就会很快失望。
回到何孟言那间屋子,孕育了这个生命的那间屋子,我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进来啊。”观察到我异样的何孟言冲我招招手。
我没问他今晚为什么会出现,也没问他等这个孩子出生怎么办,我尽量沉默,仿佛沉默可以解决一切。
何孟言在客厅翻找了一阵,然后扔出来一串叮铃哐啷的东西,搁在我面前。
“干嘛?”我问。
“你住这吧。”
我警惕起来:“什么意思?”
“让你住在这,别回你那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