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间我脱下裤子,赫然几点红色,我又出血了。其实是挺疼的,他今天晚上特别粗暴,特别野蛮,像极了……像极了他口中的“惩戒”。
从洗手间出来,我躺在床上玩手机,珊珊突然翻个身,带着哭腔来和我说:“小愉,咱们要不……别做这行了。”
因为我们穷,我和珊珊合租了一间房,两人平时还得挤一张床。
我也翻个身,和她在逼仄的空间里面对面:“好啊,咱不做了。”
“我说认真的。”
“我也认真的。”我不自觉地想起今天脸被摁在落地玻璃上,被人从后面……
她央求似的说:“咱们想别的法子赚生活费就是了。”
我点点头:“好,咱想办法。”
第二天我就回了学校上课,冤家路窄,下课的时候正面碰上了冯安洋。
冯安洋这个人吧,怎么说呢?我俩好过一阵,他算是我前男友。好的时候我还挺喜欢他,冯安洋特斯文特谦和,长得帅家教好,对我也暖得很。只是后来,出了点事……
这事就暂时不说了吧,反正挺恶心人的。
继续说冯安洋,他毕业后出国读了一年硕士,现在回来在经管学院当讲师。冯安洋资质不算深,学历也不算亮眼,能力倒是实打实地可以,出国一年在股市上捞了七位数,没花家里一个子。再加上他背景雄厚,外表俊逸,算是学校里让女生们趋之若鹜的第一人。
这样高高在上的冯安洋,我俩到不了头,倒也情理之中。只是我不明白,既然大家早就一拍两散,何苦现在同情心泛滥,非要拉我这失足少女苦海回身呢?
我一瞅着他,立刻就低下头,没事人似的绕过他进了食堂。
只是没想到,半个小时之后我从食堂出来,冯安洋还站在那,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这次我再怎么低下头也不好使了,冯安洋拉住我:“我新创业了一个项目,刚起步,你有兴趣帮我忙么?”
我笑道:“你在施舍我么?还故意用这种保留一点自尊的方式?你想给我钱的话,直接光顾我生意就好啦。”
他皱皱眉:“吴愉你别这样,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好。”
我一听这话就烦:“什么当年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我知道你怪我……”
“冯安洋你太自大了!”我一把甩开他,面色也难看起来,“我不仅不怪你,而且我根本都想不起你!你走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呢?你现在演这些戏很动人,很精彩?不好意思啊,我只觉得很三俗!”
一路小跑,我回了寝室。
当年的事情……
他口中的这五个字在我脑中闪烁,我真的记不得当年的事情了。
我只记得两件事。
第一次踏进尊煌的门,是冯安洋带着我去的。
还有一件就是,其实我赚到何孟言一万块钱的膜是补的。不是为了拿这道膜再去骗一次钱,实在是,当年的事情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