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挣扎上前,手指抬起又快速落下,最终将头垂下。
视线从腰间的玉佩落到被华服包裹的手臂之上。
头重重落在地上。
声音低哑。
“儿臣明白。”
皇后将瓷瓶收好,平静的看着床上面如死灰的皇上。
这个同床共枕二十余载,却仍要算计她温家满门,算计她弟弟妹妹,甚至算计她两个孩子。
将娖儿,作为他心爱之子的跳板,开口闭口,爱她敬她的好郎君。
别以为她不清楚。
垂拱殿那正大光明的牌匾后,
放着的是独孤衡佑的名字。
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长叹一声。
“你去正大光明的牌匾后瞧瞧。”
见儿子抬头,声音渐冷,眸底带着杀意。
“去瞧瞧你的好父皇,留了什么旨意。”
“儿臣……”
“现在就去!!!”
“是。”
独孤衡娖起身,自暗门朝着垂拱殿的位置匆匆而去。
皇后看着儿子的背影,缓缓起身,双手轻拍。
“来人。”
腰别佩剑的男子落在床边,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皇上,收剑跪在地上,“属下见过大小姐。”
皇后看了眼他放在地上的龙纹佩剑。
“起来吧,这些年辛苦你了。”
男子叩首,“属下的命是大小姐给的,为大小姐做事万死不辞。”
“这些话不必再说。”皇后摆手,转身坐到椅子上,“说说你知道的。”
“是。”
男子上前给她泡茶,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皇上,俯身低声,“皇上暗中派人取了小世子不少血。”
“嗯。”
芙蓉盏轻放在皇后手中,男子继续道。
“边关藏了一批兽类,以及会驯兽的杂技者。”
芙蓉盏重重落在桌上,皇后眼底的冷意更甚,转头看向床上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