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池在王府东北侧,是建府时,因着独孤翊负伤日日需的泡药浴所修建,里面的规格都是按照皇上的汤泉别院所制,玉池中的水一直温热且干净。
层层叠叠的纱幔悬挂玉池的周围,在盈盈水汽的烘托下,竟有几分仙境之感。
纱幔被侍者缓缓掀开,烟雾缭绕的玉池旁候着一位穿太医服饰的男子。
听到动静转头行礼时,温幼宜方才惊觉这竟是之前跟在独孤翊身边的乡书。
"你真进太医院了。"
乡书俯身拱手,"三小姐,微臣名唤封廿七。"
温幼宜回礼:"小女见过封太医。"
独孤翊将一包花瓣撒进玉池中,嫌弃的看了颇为客气的两人一眼,"行了,廿七,赶紧给幺幺瞧瞧,她在张家可能中了催情香。"
"催情香?"封廿七(乡书)面色一慌,抬手示意她坐下,将一块方帕落在她的手腕上。
"怎么会中催情香?为何中了香跟没事人一般?"
"你这脉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乱?"
"你是不是吃什么药物了?"
温幼宜动了动另一只手,想给他嘴堵上,"我吃了解毒丸,应该能压一些。"
也不知他在宫里给娘们诊脉也是这般絮叨吗?
不是说诊脉都需要安静,屏息凝神的吗?为什么他这么能说!!!!
虽然看似感慨万千,实则一字不差,十分认真的回答问题。
"确认这是催情香,是因为尺砚说,张桢身边的书童给他疏解过。"
"用的就是解催情之物的法子。"
蹲在玉池旁调配药物的独孤翊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的药物,紧张的看着她,"竟真的中了这种东西,对她的身子可有伤害,能不能解。"
温幼宜将手收回来,安抚的冲他弯唇,"给张妙莲送新婚贺礼,谁承想屋子里竟燃了那种东西。"
"我没闻到多少,又服了解毒丸,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拉过独孤翊的手,示意他坐下来,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他,"子瑜,能给我靠一会吗?"
顺势坐到她的身侧,独孤翊将人揽在怀中,下巴轻轻搭在她的头顶,"廿七,幺幺的身子怎么样?身上的催情之物可解了?"
封廿七(乡书)取出一包银针走到两人身侧,"没解呢,这催情香的药性极强,三小姐能这般清醒,全是那解毒丸作用。"
"但这解毒丸只能压制,并不能解催情之毒。"
"此药本就霸道,再加上小姐的药物,两相交加,爆体而亡只是时间问题。"
平平常常地语气,让依靠在一起的两人身子一僵,温幼宜直觉腰肢一痛,不自觉轻呼出声。
身侧之人立即放手,小心翼翼的看她的脸色。
"幼……幺幺……这,廿七怎么解毒?"
温幼宜倒淡定的许多,左不过就是提前一个月洞房。
想到此事,还不忘细细打量这周围的环境,片刻后还算满意的收回视线,见封廿七捏着银针不说话,轻咳一声询问,"你直说就是,我接受的了。"
封廿七捏着银针,看着两人分外精彩的表情,一时不知,这法子该用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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