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皇室?"
疑惑的声音从怀中响起,她微微偏头,颤抖的睫毛看不出情绪,"我怎么没听说过。"
完犊子,要出事。
得马上回京,不能在玩了。
别她还没查完,身份都露成筛子了。
"这是周边新起的小国吗?为什么跟我有关系呀?"
独孤翊目视前方,温和的面容却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
"我已经派人在查了,有消息会告诉你的。"
温幼宜探出头冲他柔柔一笑,"好的呀,那你可要好好查哟,早日给我洗刷冤屈。"
"我可是京中有名的温婉才女,可不能平白被人诬陷。"
说话间,视线微微朝后偏去,像是要对身后的男子撒娇,可视线却落在了跟在她后侧方的的尺墨身上。
独孤翊笑了笑,揽住腰间的手缓缓松开,缰绳轻轻落在她的手中,勒停马匹,翻身下马。
"你自己骑吧,别给你宝贝赤兔压坏了。"
温幼宜笑了笑,目视他上马后,扬鞭打马,马蹄扬起灰尘,赤兔似利剑般冲出。
尺墨在她扬鞭的瞬间,便夹住马腹,在她冲出的瞬间便跟了上去,即便如此突然,也时刻保持着跟她的距离。
梨一梨二扫了一眼大部队,梨一微微拱手,"先行一步。"
独孤翊扫了两人一眼,先一步打马朝前追去,锦书等人随后。
温幼宜的动作极快,很快便在众人视线中只剩一个身影,但却好似刻意保持着这个距离,让他们可以看到她,却不能接近她。
尺墨紧紧跟在身后,远远看去主仆两人的动作竟是出奇的相似。
跑了一段时间,尺墨才加快脚步,马头奔跑在温幼宜的身侧,声音迎着风声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
"小姐。"
温柔似水的温幼宜已然不见,冰冷刺骨的面上带着狠戾,抬手轻点眼尾红痣,声音冷然。
"让京城动手。"
"等不到皇上动手了。"
尺墨单手握缰,另一手落在腰间,迅速解下腰间的玉佩,俯身将其挂在身下的马鞍之上。
温幼宜扫了一眼,驱马离她近了些,手中软鞭子扬起,勾住那玉佩,远远看去,像是主仆两人在并排而行。
马肚撞在一处又分开,玉佩从软鞭上滑落在地面,被疾驰的马匹用力踩碎。
直到前面出现驿站,两人方才停下马,等待众人。
两人刚刚停下,一阵悠扬的琴声便响起,温幼宜的眼睛猛地一亮,看向尺墨后,微微俯身趴在马上。
马蹄声由远而近,独孤翊听着悠扬的琴音,眼中闪过一抹迟疑,但注意到赤兔上的人影,还是立即便翻身下马。
"幼幼。"
趴在马上的温幼宜抬头,手上正有一方白净的帕子,上面沾了不少的尘土。
知道她是在擦脸后,吐出一口气,伸手上前将人从马上扶下来。
"是不是累了?"
温幼宜被她拦腰抱下马,站稳后过后退一步,不好意思的点头,"腿有点疼,想休息一下。"
"好,锦书,两个时辰之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