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张桢震惊到手上的香料全都撒在地上,被呛到后,又慌慌张张的蹲下身子去收拾。
"四公主还未及笄?况且那可是公主,谁这么大的胆子?"
宁氏被他吓了一跳,捂着鼻子迅速朝后退,"还能有谁,你那野心勃勃的祖母安排的呗。"
张桢慌慌张张的收拾地上的香料,看着母亲站在风口处捂着鼻子。
疑惑的看着自己手里香料盒,抬手在袖子上闻了闻。
"阿娘你怎么了?这不是你最喜欢的香料吗?"
"还是我今日熏的香你不喜欢?"
宁氏摇头,"这香料里面有辟子药,我如今不能用。你快些收拾干净。"
张桢哦哦的点头,将撒在地上的香料用帕子包好,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中。
"您刚说是祖母安排的,那七殿下知道吗?他怎么会允许的啊。"
宁氏冷笑,"七殿下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四公主可是自愿的。"
"那四公主的奸……额,不对,……情……额。"张桢努力组织语言,最后只能委婉的低声询问。
"是哪家公子?"
宁氏扫过院子暗处的位置,用力将窗子关好。
"桢儿,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张桢哦了一声,将面上的好奇心收起,"那儿子先回去了。"
宁氏点头,"回去吧,好好休息,好好玩乐,明白吗?"
"明白。"
张桢握着那包香料,快步离开宁氏的院子,路过府中的人工湖时,随手将手中的东西丢了出去。
"什么破香料,真是难闻。"
丢完嫌弃的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袖子,看着已经陷入漆黑的花园,手指一抬打出一个脆生生的响指。
"飘香院的姑娘,本少爷来了。"
守在暗处的侍卫习以为常的打着哈欠,连去检查他丢掉之物的心思都没有,仍旧守在暗处,目不转睛的盯着假山。
刚刚那假山内的动静可是不小,就是没看清何人这般大胆。
不过听那动静,应是个不知检点的婢子。
左右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又都是可怜人,索性便睁一只眼闭一眼。
张桢按照以往的习惯,带着贴身小厮进了京中最繁华,奢靡的飘香楼。
一进去便掷下豪金点了院中名动京城的舞女与琴师,以及最为妩媚动人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