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冽的冷风让其不住的打着冷战,却站在假山处再未行进一步。
熄灭手中的烛火,瑟缩的坐在假山避风处,抱膝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件宽大的墨色披风将人裹住,一双手臂环上她的腰间。
宁氏顺从的朝后倒去,任由隐在暗处之人在披风之中对其揉搓不止。
宛若死水的眸色闪过一抹情欲,缓缓闭上眼睛,紧咬唇瓣,呼吸逐渐急促。
艳红色鸳鸯肚兜从披风内丢出,落在熄灭的灯笼之上。
假山晃动,窸窣之声被风声掩盖。
……
月隐于云,掩春色,隐秋铃。
……
张桢在母亲的房中等到子时,才见母亲提着灯走入院中。
慌忙迎上去,担忧的看着母亲不算齐整的头发,以及压出褶皱的罗裙。
"母亲,祖母她……"
宁氏抬手想要摸摸儿子的脸,却在即将触碰之时收回。
望着唯一的儿子,笑的温柔。
"没事儿,母亲都习惯了。"
先儿子一步,迈入漆黑的房间之中。
随着烛火的点燃,屋内一寸寸亮起。
宁氏放下手中提着的灯笼,站在窗前,手指轻轻拂过放在窗边,已然落灰的琴弦上,勾指轻弹。
悠扬的琴曲在房中回荡,很快又归于平静。
张桢坐在桌前,看着母亲的背影,双眸闪过一抹疼惜。
"母亲,再忍忍,就快成了。"
宁氏点头,净手后,将一盏茶放在桌上,"十几年都忍下来了,不差这一两年,桢儿你千万保护好自己。"
"母亲放心。"张桢点头,视线落在母亲脖颈处的红痕上,眼神闪动,随即撇开视线。
"听闻二叔今日来府上了。"
宁氏抬手落在脖颈儿处,理裙坐到妆奁前,对着镜子熟练的给自己涂药。
看着脖颈处的红痕逐渐消失,手指轻轻落在腹部,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失神,但很快就清醒过来。
透过镜子看着坐在远处的儿子,平静的眸子逐渐发狠。
"桢儿,你想要温三姑娘做你的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