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睡的是沙发,怎么醒来就躺到了床上!还没等何慕洋想清楚,摄像大哥就已经拍了好多素材。
“哥,块这段删了,这可不能播出去啊。”何慕洋说着马上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的衣服裤子还在身上,瞬间放下心来。还好,不是光溜着身体,不然这事还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了。
“吵。”他正庆幸着,还没庆幸多久,就听到苏尘嘟囔了一声,然后很自然地又枕到了他的手臂上,甚至像之前在车上一样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何慕洋的手臂。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苏尘的手臂是光着的,目测大概被子里面也是裸的,根本没穿衣服。
摄像机还在拍,何慕洋心虚地扯过被子盖住苏尘,尬笑地看向摄像大哥:“哥,起床都要拍啊?”
摄像大哥一板一眼地开口,把公报私仇体现得淋漓尽致,说着又转动摄像头直接对准了被子里的苏尘:“导演说的,要拍嘉宾们起床时最真实的状态。”
何慕洋一边穿衣服一边故意挡住摄像头:“都还没洗漱一下就开始工作了?”
然而苏尘却不是很配合,他又抬起手臂似乎是嫌热一样哼着把被子压下来,这下整条光滑的手臂和要露不露的上半身都露出来了。
场面突然变得不可收拾,何慕洋惊恐地扒开苏尘,再抬头看摄像大哥时,只见大哥一脸奇怪的笑容,正端着相机咔咔地拍。
何慕洋扶额,想象了一下这个荒唐的像是被捉奸一样的场景,肯定是播不出去的,到时候自己的镜头又被剪掉了,那才是白干。
这么一想,何慕洋马上铆足干劲,努力地为自己争取:“哥,你听我说,等我们稍微整理一下再拍可以吗?不然拍一大堆无效镜头,不是浪费时间吗。”
“你在质疑我的技术。”一听这话,摄像大哥顿时暴走:“还没有人质疑过我的技术。”
“不是……”何慕洋想解释,但大哥不听,面露不悦地沉默着一顿咔咔地拍,何慕洋怕了,只能手忙脚乱地起床,跑到洗手间避难。
他一离开,苏尘就睁开了眼睛,眼里没有一点睡意反而看起来清醒得很,他对着摄像大哥使了个眼色,摄像二话不说点点头就去了洗手间。
“我去。”何慕洋刚从厕所里出来,裤子才拉好,就被神出鬼没的摄像吓了一跳:“大哥,你走路是飘的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是你耳朵不好。”大哥难得开口,一开口就没好话:“提醒一下,你裤子拉链没拉好。”
何慕洋马上低头拉拉链,正想着这哥们也不是很坏还会提醒他注意隐私,应该是个面冷心热的人,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摄像大哥正拿着相机怼着他的裤子拍。
何慕洋无奈苦笑,很好,不出意外他丢人的画面又被录下来了。这大哥也不是面冷心热的人,还是那个因为一句光头强就会随时变脸记仇的人。
被逼无奈,何慕洋只能使出大招对着摄像大哥说:“有时候做人真的不能太光头强。”
摄像大哥瞪大了双眼,马上焦急地质问:“说谁光头强?”
“你。”何慕洋说着挺直腰板:“万恶的光头强。”
“忘了告诉你。”被那一声声光头强伤到了,摄像大哥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依然倔强地威胁:“剪辑也是我。”
“大哥,有话好说!”何慕洋马上投降,刚捡起来的骨气又丢了:“你一点都不像光头强,哪有那么帅的光头强啊。”
“没用了。”大哥目光冷峻:“梁子结下了。”
苏尘进来时,气氛正焦灼:“怎么了?”
何慕洋悲伤地捂脸,从指缝里偷看摄像大哥,见摄像大哥一脸不爱搭理他的样子,又看向苏尘:“我完了,清白没了,镜头没了。”
“哦。”苏尘轻哼,拿过何慕洋的漱口杯自然而然地用上了,还一边刷牙一边回头看何慕洋,一脸温柔得要滴出水的样子。
“我的。”何慕洋一边试图抢过漱口杯一边观察摄影师,见摄影师已经把这一幕录下来,只能无奈地看向苏尘质问:“苏尘,你干什么用我的,虽然我们现在已经算是朋友,但杯子这种私人物品还是不要共用的好。”
“拿错了。”丢下这句话,苏尘又伸手拿了何慕洋刚用过的毛巾,显然刚才那句拿错了的解释是在说谎。
“哎?!”何慕洋伸手阻止,但已经晚了,他的毛巾已经被苏尘用来擦脸,何慕洋无奈扶额,已经放弃挣扎:“你又干嘛?”
苏尘垂眸不语,拿着何慕洋的毛巾用得很自然,甚至还擦着刚洗过的脸挑眉对何慕洋笑了笑。看得出来心情很好,但何慕洋想不通,苏尘为什么总以捉弄他为乐趣。
何慕洋皱眉,不用回头就知道摄像机已经把这一幕幕不该录的镜头录下来了:“又拿错了是吧?”
“没拿错。”苏尘挑眉,扬起一个挑衅的笑容:“故意的。”
“你……!”
对于苏尘会这么有恃无恐,大大方方地承认,何慕洋是没想到的,话说到一半不由噎住了。
“我怎么?”苏尘捏着何慕洋的毛巾,又用来擦了擦手才开口:“分什么你我,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我去!”何慕洋连忙无捂住苏尘的嘴,焦急地挡住镜头:“录下来了!被别人看到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