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新阿瓦隆屠夫,本名威廉·朗斯顿。
我出生于洛丹伦北部的一个小山村,在懵懂与欢乐中度过了童年岁月。然而堕落的王子阿尔萨斯率领天灾军团席卷了整个王国,国王失去了他的子民,而我失去了我的母亲。父亲带着我和哥哥逃到了暴风城,经过多年的打拼,我们终于在旧城区开了一间属于自己的酒馆——“啤酒与哨声”。
父亲和哥哥将酒馆打理的很好,并且也热衷于这种忙忙碌碌的生活。他们希望我也加入这个日渐红火的家族生意,可是我却有我自己的打算。
在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后,我毅然离开了安全温暖的家,去往北郡修道院加入了暴风城民兵卫队。北郡的修士在我身上发现了圣光的潜能,于是我便成为那批卫队中为数不多的圣骑士。
我们遵循着公爵的命令,在艾尔文森林清理豺狼人的威胁,在西部荒野追捕迪菲亚的盗贼。在湖畔镇抵御黑石兽人的入侵,在夜色镇消灭恐怖的无脑僵尸。在荆棘谷和部落打起遭遇战,在瘟疫之地净化那些该死的天灾爪牙。
后来,我和兄弟们加入了银色黎明组织,并与克尔苏加德的鹰犬英勇奋战。为了对抗不死军团,我与战友们不惧生死,用血肉之躯一次次抵挡住了这股起源于燃烧军团的邪恶力量。圣光本应该与我同在,可是我的眼前却只有一片黑暗。
腐臭的鲜血占据了我的心脏,瘟疫般的邪恶充斥着我的灵魂,透骨的冰霜冻结了我脑海中最后的一丝怜悯。我,威廉·郎斯顿,成为了巫妖王麾下的一名死亡骑士,成为了我最憎恨的天灾军团中的一员。
我心中呼喊着圣光,可手中的剑却在无情的杀戮着无辜的生命。我眼中含着泪水,却将诅咒的符文剑精准的刺入朋友的心脏。绝望和痛苦让我渐渐陷入了疯狂,就连无脑的丧尸也不愿靠近我,因为没有人知道下一秒我会将冰刃插入谁的心脏。
对于我这种近乎失控的死亡骑士,尽早的处理掉是一个对谁都有益决定。于是我便一次次接受到了自杀般的任务,远离大部队去刺杀血色十字军的镇长,孤身一人突袭血色兵营等等。
可无数次的孤胆作战没有让我倒下,没有让我一死了之,反而让我赢得了“新阿瓦隆屠夫”这个不详称号。每当我因身受重伤而迎接死亡的时候,天使般的瓦格里都会将我原地复活,并让我为了巫妖王再战斗一次。真是一心求死,却又命不由己。
直到跟随黑锋骑士团的首领大领主莫格莱尼进攻圣光的圣地——圣光之愿礼拜堂时,我才得到了真正的救赎。老英雄提里奥·弗丁让我们摆脱了巫妖王的控制,而我也跟随着死亡骑士萨萨里安重新加入了联盟。
回到暴风城后,父子相见让我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浓浓的亲情让我心中的戾气慢慢平复下来,但是我还有我的使命。带着父兄的祝福,我再次来到诺森德,和昔日盟友参加比武,和昔日的敌人一起攻入冰冠堡垒见证了老弗丁斩杀了不可一世的堕落君王。
大灾变的降临打破了联盟和部落这次短暂合作,冲天的战鼓再一次响起。我并没有加入这场荒唐的纷争,而是和战友们在竞技场里磨练自己的技能,在几个热点战场中用鲜血赢取廉价的荣誉。
潘达利亚的出现让我们欣喜若狂,那个传说中住着熊猫人的大陆竟然真的存在!大家均以冒险者的身份来到了那片被迷雾笼罩着的大陆。可是新大陆的发现并没有缓和联盟与部落的关系,反而使争端愈演愈烈。战功卓著的部落大酋长加洛什·地狱咆哮抛弃了自己的盟友,并对整个艾泽拉斯发起了挑战。最后我们杀入了他的宫殿,和部落的反抗者们一起打倒了这个被邪恶能量包裹着的昔日英雄。
可是到了现在我都不明白,我们的国王和王子殿下为什么会为这个毁灭了海滨城市塞拉摩的兽人求情!直接让原部落酋长萨尔杀了他岂不一了百了!这里一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巨人在下着一盘很大的棋。果不其然,加洛什逃跑了。他借用青铜龙的力量穿越到了平行世界的外域,那个还没有被兽人萨满耐奥祖破坏的德拉诺。
呃……某李“穿梭”在不同的平行世界,用杀掉平行世界里的自己而获得力量的故事我也曾听说过,可是他杀掉的都是同一时间段的自己,毕竟这是平行世界嘛。可加洛什却“穿梭”到我们的平行世界,然后又“穿越”了一下,来到了平行世界的15年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时差!我真是由心的佩服吼少侠,你的脑洞真大,你不应该叫脑残吼,你应该叫脑洞吼……
可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接到国王的命令后,我们毅然决然的踏入了传送门,去往15年前的平行世界。毕竟只要有国王的命令,即便是刀山火海,联盟的勇士还是会一往直前的走下去。在踏入传送门的那一刻,我听见了部落军团的呐喊声。呵呵,有联盟的地方永远都会有部落,毕竟如果没有了部落,我们联盟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有时我也曾想过,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站在阿彻鲁斯黑锋要塞传送门前的我,会不会以亡灵的身份加入部落呢?呵呵,谁知道呢。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着和我们对抗了十几年的对手,看着和我们保卫了艾泽拉斯十几年的朋友,心里感觉暖暖的,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怀吧。
部落前排的一个兽人萨满身上布满了伤疤,每一道伤疤应该都代表着一场惨烈的战斗,他的盔甲上也满是刀痕,只有真正的勇者才配穿上这身浴血的战甲。真是部落的勇士,真是……哎,不对!“你大爷的!你在战歌峡谷打伤了我的妹子!我饶不了你~~~~~”话没喊完,我便带着颤音跌入了传送门中。
一阵让人五脏翻腾的眩晕过后,我感觉到一股不详的力量正在向我靠近。那股力量开始不停的撕扯着我的身体,仿佛想将我一撕两半。身上结痂的伤口渐渐被扯开,身体中的纤维一片片的被撕裂。这种的痛苦让我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抽搐,让我的每一滴血液都仿佛被带尖的冰碴冻结。
我曾无数次穿越传送门,可没有一次感到这般痛苦,我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灵魂被硬生生的剥离了躯体。在这种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中,我几近奔溃。终于,大脑已经忍受不了这种刺激而陷入停滞,我也慢慢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渐渐的苏醒过来。寒冷的空气裹着冰屑钻入了我的鼻腔,又像刀子般旋转着刮入我的肺中。这股干冷和血腥的气息顿时让我头昏脑胀,每次呼吸都好像有粘血的刀片从口中飞出。他大爷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发现和我一队的战友四仰八叉的躺在周围的雪地上,我想去看看他们的情况,可是现在我的身体虚弱异常,连坐起来都费劲,所以只好躺在地上,等待体力的恢复。我随手抓起一把雪,心中充满了疑问。这里难道是传说中的霜火岭?不应该呀,我们应该是到塔那安丛林去抵挡钢铁部落的进攻,怎么会……
突然,我从手里的雪中感受到了一丝丝阴森恐怖的力量,闻到了一丝丝腐臭血腥的味道,这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北极的雪,这是诺森德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