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滋滋”嘬着可乐吸管,瞟视一眼李俊峰。
对于他这个人,我虽不说有多厌恶,但绝逼没任何好感,如果不是钱龙的原因,他哪怕死在街上,我都肯定不带多看一眼的,更别说跟他合伙干点什么。
李俊峰抽了抽鼻子说:“我是这么想的,咱可以先从洗头房入手。”
我不耐烦的喝停:“打住,兜里衬多少钱呐?那么大买卖都敢惦记。”
李俊峰都口袋摸出几张大票平铺在桌面上,老实巴交的说:“除去昨晚上的花销,还剩下六百多块。”
我皱着眉头说:“你跟我扯犊子是吧?”
李俊峰抓了抓头皮,耐着性子道:“我的意思不是咱投资干洗头房,而是帮她们揽客,就拿昨晚上的阿娇美容来说,店里总共有七八个姑娘,实际上每天能坐上台的不到一半,姑娘着急,老板也急。”
我舔了舔嘴皮冷笑:“拉皮条呗?”
旁边的王影臊红着脸起身说:“我去帮你们要点吃的。”
等她走远后,我棱着眼睛看向李俊峰道:“你好像对咱们的关系有所误解,第一,我帮你是看在钱龙的面子,第二,我从来没想过跟你合伙干点啥,待会吃完饭,咱原地saygoodbye,明白没?”
孟胜乐赶忙凑过来打圆场:“朗哥,你看你咋说着话急眼了呢,疯子人不赖。”
我斜楞眼睛说:“他替你掏的嫖资吧?”
“跟那事没关系。”孟胜乐尴尬的搓了搓脸蛋。
李俊峰倒也干脆,直接起身朝我摆摆手道:“成,那就拜拜吧,不过王朗,我如果被抓,铁定咬出来你的位置,除非你今天就马上出市,转移地方。”
我“蹭”一下站起来,指着他鼻子咒骂:“跟我玩不要脸的把戏是吧?”
李俊峰把脑袋凑到我脸前戏谑的吧唧嘴:“不行,你扎我两刀?”
“卧槽尼玛!”我气的一把薅住领口咒骂。
孟胜乐忙不迭拽开我俩,干咳两声道:“别闹,让人看笑话。”
几秒钟后,我和李俊峰分别坐下,我鄙夷骂咧:“你就是个狗,恩将仇报的傻狗。”
李俊峰也没惯着我,攥着拳头,关节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怼了我一句:“要不是我现在腿不利索,肯定把你大门牙撅下来,都*是臭跑路的,你咋还跑出优越感来了?”
我寻思硬撵他,最后倒霉的肯定是我,思索良久后说:“别墨迹,有啥招赶紧放。”
孟胜乐也忙不迭从旁边打马虎眼:“就是疯子,快说说你的想法。”
李俊峰沉吸一口气,捏了捏鼻头说:“我是这么考虑的。。”
通过他磕磕绊绊的小语言,我大概听明白他的招。
他意思很简单,拿我们昨晚上睡觉的那家暗娼店来说,每天能挣上钱的其实只有一半姑娘,剩下的只能等明天,有点白瞎资源,我们可以帮着把剩下一半的姑娘送到酒店、宾馆或者夜场之流的地方,然后从中抽“水钱”。
李俊峰表情认真的说:“那类小发廊,雇不起看场的,上面也没啥牢靠关系,所以基本上不会出台,我考虑着咱可以不要看场费,只抽水钱,一个台抽二十,小姐越多越来钱。”
我仔细琢磨半晌,他的方案确实可行,但想要落实起来肯定不会太简单,押了口气问:“酒店、宾馆凭啥给咱这个面子?”
李俊峰摆摆手说:“不需要他们给面子,没人找小姐会傻逼呵呵的拿大喇叭喊,这年头哪家酒店干净?这玩意儿全是心照不宣的潜规则,给酒店领班、经理拿点好处费,他们巴不得咱天天过去,洗头房老板担心的是怕碰上癞子,吃完玩完不给钱,咱的作用就是解决这些麻烦。”
我接着又问:“万一真遇上癞子呢?”
李俊峰理直气壮的出声:“肯定得干呐,赚的就是这份钱,只要口碑立起来,市里这样的小发廊多了去,咱根本不需要犯愁赚不到钱,这玩意整好了,一个月弄个几万块钱跟玩似的。”
孟胜乐沉吟几秒钟后问:“还有个问题,咱怎么分账?”
李俊峰摆弄几下手指头说:“我意思是不吃大锅饭,按出力大小分配,这种活,前期咱仨勉强够使,后面肯定得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