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道:“也许那人不让你爹一次就严重失常,才分批下的毒,因为突然的病发,很容易引人注意,或许那样,他就不能得逞什么诡计了。”
龙奎稍带怒意:“那人好可恶!”
百里奇轻轻一叹,复又道:“我将此药在人一体内的作用告诉你们,因为它很特殊。”
龙奎和苏乔凝神倾听。
“梦魂玉露本身并没什么毒性,但它能滞留脑髓,并分泌一种物质以麻醉……或者说控制脑神经,因而使人失常。”
“但为何苏姑娘的琴音可以暂时治好我爹……”龙奎问。
百里奇道:“一方面是苏姑娘的琴音有种种功效,用来杀敌则用残字诀,可震破耳膜,若用来治伤,可用顺、畅,两字诀。诸如种种,都是以琴音影咱人们心绪而达到目的。我想,苏姑娘对你爹所弹的,是静字和愁字两诀,可对?”
苏乔颔首:“没错。”
百里奇又道:“这又得扯回玉露的药性。它平常聚集脑髓而形成病状,疯癫则生,既是疯癫,整个生理和心理必定失常,也就形成了玉露的更加聚集力,则玉露聚集力将会松驰,甚至随血液流窜全身,直至下次凝聚时,病再复发。”
难怪公孙楼时好时坏,原因就在此。
龙奎问:“后来苏姑娘和琴音快治不住,是否因我爹功力增强而抗拒了琴音,跟药物无关?”
“可以这么说!”百里奇道:“但另一方面,也因你爹功力加强而使本身体内自主力增高,无形中影响了玉露的凝聚更坚强,发病时也就更不好治。”
苏乔问:“可是当时您要龙奎行功催气,不就是加重它凝结。”
百里奇笑道,“那是先前,后来我要他倒行真气,就是要冲散玉露的凝结力,然后以金针取治少许,方知此为何物。”
他补充说明:“当时我只是假设而己,幸好不负揣测。”
龙奎突然眼睛一亮道:“老前辈,您的金针能沾出少许,如此用多几次……”
百里奇摇头轻笑:“理论上是可以,但实际上有许多困难。”
他说,“其一,金针插入脑中,危险性大,其二,每次要倒运真气,对你爹身体受损不小,其三,金针每次只能沾出少许,不知要沾多少次方能奏效。有了这三点,除非万不得已,不该用此方法。”
龙奎脸颊一红,他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幼稚。
苏乔立时接口,想替他解窘,她道:“那该如何解去梦魂玉露之毒?龙奎的雪神丹和赤眼丹能不能?”
百里奇笑道:“这件事,似乎他娘早知道,是以要龙奎去寻人间奇药。”
他又道:“不错,只要有这两种药,玉露之毒自然可解。”
龙奎急问:“少了一样赤眼丹能不能解此毒?”
百里奇神情转诧异了:“你没找到赤神丹吗?”
他明明看见龙奎猎着赤眼狐,见他如此询问,心情十分讶异。
“掉了!”
“掉了?”百里奇苦笑:“如此珍贵的药……”他突然觉得不该说这番话,马上改口:“若少了赤眼丹,恐怕无法奏效。”
龙奎望着床上的父亲,怅然地叹了口气,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百里奇道:“要解玉露之毒,先必须以赤眼丹之毒性溶合玉露之中,那时赤眼丹之毒将会运行全身,也将玉露之毒引出脑髓,然后用解毒圣品雪神丹中和毒性,则可痊愈,若少了赤神丹,恐怕无物可溶合玉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