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亚男?好吧,这个名字不错。但更让李鸿天惊奇的是,她竟然不称自己是罪臣之女。
“哦?你说臣女?可本王看到你父亲可是因为意图谋反而被判死了呢。在铁证之下,你们全家没被满门抄斩都是看在你父亲以往的功劳份上。我很好奇,这样的你为何敢自称臣女?”
冯亚男似乎早就知道李鸿天会如此说,是以也不觉得难堪,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自豪而自信的开口道:“因为我不相信我父亲会谋反,我从小就以父亲为荣,一直跟在父亲身边的我最了解父亲是什么人。父亲是被冤枉的,虽然有那么多‘铁证’,但我还是相信父亲。我没办法去让别人相信我,但我却永远不会相信父亲会那么做。父亲永远是我心中的那个父亲,从未改变。”
听到这些话,李鸿天沉默了,其他人吃惊了。随后李鸿天忽然开口道:“你父亲的案子过去了几年?”
李鸿天这么问,冯亚男眼前一亮,她满怀希夷且急切的开口道:“八个月,只有八个月。王爷是要帮我父亲伸冤么?若王爷真能办到,那么亚男做牛做马也会报答王爷的恩情。”
李鸿天闻言摇了摇,八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岂能一蹴而就?恐怕就算要查,这也是个极其漫长的时间吧。而且如非必要,没好处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是以,李鸿天开口道:“别急,你父亲的案子本王会查。但在那之前,你需要在本王的青楼坐满三年,赚到十万两银。若是想要赎身,还需要再赚十万两。”
十万两,闻言一旁的四女都咂舌了,而冯亚男更是绝望。三年十万两,当抢钱么?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吧?除非日以继夜的出卖自己的肉体吧?这王爷是打的如此算盘么?呵呵,可惜,你小看了我冯亚男的决心,只要能帮父亲伸冤,舍得这一身皮囊又算得了什么?顶多父亲沉冤昭雪之日,自己自尽在父亲坟前也就是了。
“好,亚男答应了。只是这三年,王爷怎么能肯定一定会还亚男父亲一个清白?到时候所有的证据都会消失,很难查吧?还是说王爷只是想骗亚男去接客?其实根本不用这样,王爷说一声,我们这些没有人权的人就必须听从的。”
听到冯亚男的激将法,李鸿天也不以为意,缓声开口道:“激将法对我没用的,而且就像你说的,本王若是让你们接客,你们也无法反抗。又何必骗你?至于证据你认为三年后和八个月后的今天有什么区别么?无论是有什么证据,该消失的也都消失了,不该消失也一定不会消失。本王能做的就是在这三年内收集证据,试图帮你父亲平反。另外,你说的接客可能想歪了,本王并没打算让你去陪睡。当然若你真想陪睡本王也不会阻拦,毕竟那也是为本王在赚钱。就算三年后本王无法为你父亲平反,但你依然可以用这十万两来赎身。赎你们家剩下的人恢复自由身,又或者是你的。”
这一瞬间,冯亚男灼灼的看着李鸿天,本就明亮的眼睛更加璀璨逼人。她一字一顿的确认道:“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李鸿天闻言,十分肯定自然的点头道:“自然是真。”说完这话,李鸿天回头对着其他人开口道:“你们也是一样,若想脱离贱籍,最少做三年。三年后拿十万两来赎回自由。”
听到李鸿天的话,顾怜儿忍不住希夷的开口:“十万两就能赦免我父亲和家人的罪行么?”
“嗯!是这个意思,你们自己的需要十万两,家里人的同样需要十万两。”
“那王爷,您说不是需要我们陪客人睡觉,可是这样我们怎么才能在三年内挣够十万两?恐怕这一辈子老死,我们都未必能挣够十万两吧?”
银睿姬的话就好像一盆凉水,浇在了两个渴望给予家人自由的女子身上。这一刻她们出奇的感到愤怒了,一种被耍了的情绪蔓延在她们身上。
李鸿天闻言略带欣赏的看了一眼银睿姬,开口道:“没想到你还挺聪明,居然想到了关键问题。没错,我是可以帮你们解决各种问题,但这也需要你们自己努力。而我说的也不是逗你们玩,我既然这么说,那么肯定这个条件是能达成的。你们要做的和以往的青楼女子不一样,你们更多的是需要陪客人聊天,来赚取他们手中的银子。至于陪睡,呵呵,那都是下路。当然,即便是下路也能让你们轻松的挣够十万两,甚至更多。本王要开青楼,又岂会大众化?”
“聊天?”
闻言不但银睿姬诧异,四女同样诧异。开青楼陪聊天的,这还真让几人以为自己幻听了,又或者是李鸿天说错话了。
“是的,就是聊天。一种情感的理疗。你们不但要倾听对方的心声,代入其中为对方考虑。而且还要给对方出主意,甚至给对方一些关心。当然,这种情况下你们很容易爱上某个人。若是那样,就是你们的悲剧开始。我不会阻止你们,毕竟那是你们选的,只是最后误人误己你们要自己承担。毕竟不会真的有哪个男人愿意为你们掏十万两纹银。”
听到这些,她们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有些不敢置信的同时,新的问题又出来了。只听顾怜儿开口道:“那王爷,我们该如何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呢?”
好吧,对于这些女子,李鸿天越来越欣赏了,真是些聪明的小丫头们。虽然他忘记了他自己也不大。但是,他还是不吝啬的开口道:“很简单,方法有三种。第一种是在心中设立一个完美身影,每每发自内心的赞扬他的好,认同他的好,他就是真实的。当你心有所属,自然不会被外物干扰。当然这种方法很可能这辈子你都无法再爱上一个凡人,因为没有谁是完美无缺的。第二种是做心理辅导,只是这种心理辅导必须是周期性的,咱们大唐除了我,还真不一定有人能做得来。但本王肯定不会有那么多时间来按时给你们辅导心理。所以这种方法很可能不成立。第三种方法是每日三省吾身,就好像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这种方法最简单,也是最实用的方法,是本王个人比较推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