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滴水不漏的性格也是照着詹永明长的,周穗甚至怀疑,连茶花这一套说辞也是詹永明精心设计的。
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周穗也不介意将后面的话听完。
她轻声一笑,追问道:
“我像茶花?”
詹佑安想了想,认真地回答说:
“你就跟茶花的花语一样,勇敢,谦卑,洒脱,而且特别浪漫。”
周穗只觉得好笑,这个孩子表面闷声不语,私底下这张嘴未免也太甜了些:
“别的都好说,浪漫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詹佑安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红着脸说:
“您知道吗?茶花还有一个别的名字叫断头花,他是不会凋零的,不会一片一片地坠落。只会整朵凋谢。觉得周老师你就是这样的人,没有或者全部。”
周穗“哦”一声:
“这个倒是第一次听说。”
之前了解茶花都是在他印在包上的时候。
周穗确实家境优渥,在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人生的第一只香奈儿,之后每年过生日,妈妈和姑姑都会变着花样送她包。
当时在周家出事的时候,除了被高菁菁和韩月娇顺走的那一些,她也确实是靠着变卖那些包扛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日子。
因为拥有的太多,只觉得那些东西是可以应急的物资,倒是没有深究过品牌。背后的深意。
周穗倒是没客气,冲他比了一下大拇指说:
“谢谢你的表扬,以后会照着这个方向去努力的。”
玻璃花房里面还有一些兰花,周穗不认识,但从那些花型的稀有程度来看,应该也是名贵的品种。
“这些都是你种的?”
“我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就喜欢弄这些花草,这个花房是爸爸刚给我搭建的,也是近期才弄好。”
看得出来,詹永明对这个儿子实在是下了心血去培养的。
周穗继续往深处走,有一盆君子兰长得格外好看。
她想要凑近一些看,一不小心被脚下的一根绳子绊了一下,她往前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站稳之后,她踧掉脚下的泥,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她踩的地方是一块玻璃走道,地下是空地,里面是能看到房里。
那里面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梓歌。
她的手腕上绑着输液管儿,整个人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似乎对周遭没有任何反应。
她果然没有离开,而是被软禁在这个地方。
周穗觉得毛骨悚然。
她当然知道那个人丧心病狂,会做出很多对他人不利的事。
“你们把他怎么了?”
周穗转回头看着詹佑安。
詹佑安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压低声音说:
“周老师。我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你和阿姨是朋友,或许你有办法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