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潦水部落。
几位长者为莫忘送行,他带来一头剑齿象,是难得的贵客,受到了热情招待。
“寇匪横行,这里很危险,少年人还是回去吧,不要往东走。”有老者提醒,附近有响马出行,劫掠四方,一个人上路不安全。
“响马头领很强悍,是血泉境大高手,十分凶狠,几个部落的好手联手对抗他,依旧败了,不能敌。”一位汉子说道。
众人劝勉,不要往危险处走,虽然他很强,但对手更不一般,是大荒中的悍匪,以劫道为生,强大不可敌。况且,对方还有一群手下,颇为凶戾,每一个都不比部落里的好猎手差。
“我有宗门任务在身,不得不去。”莫忘不肯后退,他为退婚而来,怎能半路终止。
“这是一匹良驹,骑乘如风,就算不敌,我也能逃脱,诸位不必记挂。”他很坚定,神采照人,有一股少年人朝气,想见识一下所谓的大寇,能强到什么地步,让这么多部落都畏惧。
众人叹息,不好再劝,告诉莫忘一定要小心,若是遇到那群响马,最好不要交手,能逃则逃。
“唏律律”马匹嘶鸣,声音传来。
潦水部众人脸色大变,有些惊恐,掺杂着一些恼怒。响马来了,要进行劫掠。
他们在大荒中跋涉,不知要去往何处,一直在掠夺,所过之处,皆要被刮去一层皮,根本不在意各个部落死活。
其中,有个部落缴纳不出对方要求的灵药与凶兽宝血,那群响马没二话,直接杀了几十个老弱妇孺。这个部落的人愤怒,奋起反抗,要为死去的族人报仇,但结果并不好,全部被镇杀,所有人被屠杀殆尽,没留一个活口。
“那群匪徒来了。”有人话语低沉。
莫忘不动声色,他走不了,对方来到这里,为的就是掠夺,不可能放人离开。除非他们收获足够,自愿离去。然后他才能继续上路。
“交出三十株灵药,二十罐凶兽真血,我们秋毫无犯。”一个壮汉喝道,赤裸上身,胸前背后都是伤疤,狰狞可怖。
他是传令的匪徒,先策马过来,后面还有二十多个响马吊在后面,好整以暇,等待众人翻腾家底,将宝物都贡献出来。
听到匪徒喝令,部落众人脸色难看,他们是预料到对方会来劫掠,早已准备好贡品,但这一次对方要的太多了,与他们得到的消息不符,超出他们承受范围,不可能拿得出来。
有老人向前,询问道:“好汉,其它部落不是都缴纳二十株灵药,十罐真血吗?”
“那是其它部落,现在规矩变了,必须这个数,达不到就屠你们部落老小。”壮汉响马很暴躁,抽出鞭子,甩了老人一记。
他气力很大,一鞭子将老人抽倒在地,身上渗血。
“你。”有汉子忿怒,扶起老人,怒目相视。
“我们没有那么多,找遍部落也拿不出来,只能和其它部落一样,交纳相同数量的药草与宝血。”汉子压抑怒气,对响马说道。
“交不出,那你该死!”壮汉响马狞笑,单手握住一柄斩马刀,一刀劈出,血花飞溅,潦水部的汉子还未反应过来,人头就已落地。
众人呆住,不可置信,那是他们的族人,只不过说了一句公道话,顿时人头滚落,血流一地。对方太凶残了,杀人如麻,根本不在意其它人死活,漠视生命,太过残忍。
“铁柱。”有人悲呼,眼睛通红,泪水止不住。
有几个汉子怒了,热血填腔,身上浮现几枚符号,握着醋钵大小的拳头,冲杀过去。
壮汉响马大笑,轻视这群汉子,扬起马鞭,运转灵力,“啪”的一声抽出,就将一个汉子抽倒。同时,拳头上符文耀眼,像是一件宝兵,拳头打出,顿时又是几声闷哼,潦水部落的汉子都被撂倒,受伤不起。
他们怒吼,眼眸血红,但却没有任何办法,对方太强,与他们不是一个层次,超出太多,战力差距不是人数能够弥补。
“我要杀了你。”一个大汉踉跄站起来,低声咆哮,像是一头受伤的凶兽。
响马不屑一顾,策马转身,道:“杀个人立威算什么,又没屠杀所有人。本来打算就此收手,不过,你敢出面反抗,那你也去死吧。”
“来,受死。”他很猖狂,举起鞭子,像是在命令一头野兽,过来引颈受戮,自以为凌驾于人上,很是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