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瞧着她,语重心长的说:“其实,要是能好好的过,就好好的过下去。婚姻不是儿戏,现在又有了孩子,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你应该告诉他,这不但是你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难不成还能让你打掉?而且你不会说话,也不是先天的,不会遗传孩子。”
“你现在这样瞒着他,到时候伤了孩子,再让他知道,就更不好收场了。”
孟棠愣了愣,没想到傅老会跟她说这些。
她含着蜜饯,原本甜甜的滋味,多了一点苦涩。
她垂着眼帘,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傅老爷子又道:“实话不好听,但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不会说话,真的跟他分开了,自己出去是很难的,首先工作就不好找,其次你一个人带孩子,你想过钱的问题吗?这可不是努力就能够解决的问题,你一个人又要带孩子又要赚钱的话,你觉得你行吗?”
孟棠的小脸垮了下来,脸上的血色也一点点的褪去。
傅老爷子摸摸她的头,说:“刘教授告诉我他是个有担当的人,我想一个有担当的人,不可能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的。你好好考虑考虑,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
孟棠望着他,只轻轻点了点头。
傅老爷子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婚姻是交易,跟担当没有什么关系。
正说着,纪宴辞过来,“你们在聊什么?什么为了孩子?”
孟棠脸色一白,侧目看过去。
纪宴辞已经走到跟前,在她身边坐下。
傅老爷子咳了声,说:“我跟棠棠说,你想要孩子,为了孩子,让她认真调理身体,别嫌弃药苦就不吃了。”
孟棠望着纪宴辞。
他神色淡然,拿过了孟棠的水杯,喝了一口,对此不置可否。
邓善在院子里整理草药,孟棠闲着也是闲着,就过去帮忙。她坐在邓善的旁边,听他介绍草药。
纪宴辞则跟傅老爷子坐在屋内,他撑着头,身上的烧没退,人还是不舒服。
但也不想上楼去躺着。
傅老爷子时不时看他一眼,至此他没再提投资的事儿,不知道有没有改变主意。
但他也确实需要那份投资,他想了想,说:“我可以照料你说的那个人,但她的情况跟棠棠的不一样,她的情况严重,我可以先去医院给她诊脉,我也不是神医,什么病都能治。你们也别太神话我。”
纪宴辞应了一声,“那就劳烦傅老您了。”
“其他女人就别总放在心上了,你还是好好顾着自己老婆才是。可别欺负她不会说话。”
纪宴辞没吭声,神情恹恹的。
孟棠像个好好学生一样,认真听着邓善教她分辨草药。
她看着过于专注,不知道邓善说了什么还冲着他比大拇指,一脸崇拜的。
纪宴辞突兀的喊道:“孟棠。”
孟棠闻声,转头看向他,对着他打手势,‘什么事?’
不等他开口,外面的敲门声打断了他。
来人敲门敲的急促,邓善忙放下手里的活,出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很大的阵仗。
“这里是傅老的房子吧?”
孟棠闻声站起来,朝门口看过去,看到孟母站在外面。
还有坐在轮椅上的孟昕。
她一眼就看到了孟棠,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笑意更深,冲着她招手,“棠棠,原来你已经来傅老这里了,我说怎么去栖云馆找不到你呢。怎么不跟妈妈说一声呢,这让我很担心啊。”
她说着,推开邓善,直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