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她的身体在颤抖。
眼睛里的绝望和痛楚,让纪宴辞心里不舒服。
孟棠再次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不管不顾的要下床。
纪宴辞摁住她,气道:“你发什么疯?!”
孟棠无表情的比划,‘我身体好得很,我不需要把脉,不需要检查,我现在去给孟昕输血,输到你满意为止!’
纪宴辞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
助理看两人僵持不下,眼见着要闹起来,赶紧先把傅老爷子请了出去。
看到老爷子出去,孟棠略微松口气,还要再比划什么的时候,纪宴辞一把抓住,不让她再有废话的机会。
他的手劲很大,好似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纪宴辞站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见着她吃痛的表情,不为所动,沉声说:“孟棠,你有什么资格发脾气。合约上的字是你自愿签的,你还记得合约的期限吗?”
孟棠咽了口口水,小腹莫名发硬,她垂下眼帘,不再看他。
纪宴辞弯下腰,在她耳边低语:“是永远。”
是啊,以前她是真想过永远留在他身边,不惜伤害自己。
她缩了一下脖子,躲避他的气息。
纪宴辞捏住她的脸,不准她躲避,“你觉得你这样能威胁到我吗?孟棠,你觉得我真的会在乎吗?你死了,我反倒解脱。”
四目相对。
孟棠眼睫微颤,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滚落,弄湿了他的手。
她心脏又开始疼了,插在心口那把刀子又往里深了几寸,快要穿透了。
哑巴不会说话,她连疼都喊不出来。
所以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纪宴辞最烦她的眼泪,一把将她推回床上。
抽了纸巾擦掉手上,属于她的眼泪和血。
余光瞥见她的手,斑斑的血迹,被他掐出的痕迹,针口被挤压,有点肿,还在渗着血。
她歪在那里,像一具尸体。
纪宴辞绷着脸,不为所动。仔细擦掉手上的血迹,将纸巾丢进垃圾桶。
纪宴辞:“你这么不情愿,难道是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