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北周并不知道她怀孕多久。
梁婠缓了缓,重新看向高潜:“陛下,是不是有何误会?无功不受禄,这礼,妾可不敢随便接受。”
高潜沉默片刻,起身走向几个箱子:“是周君亲手所书,误会是不可能有的。”
梁婠咬牙瞧着,心似擂鼓,他可别以为自己成为北周的细作。
可是高潜从哪儿挖出那具带着香囊和束发的尸体呢?
若是在北周地界,那她岂不是也被猜忌了?
应该不会。
梁婠稳了稳心神,不能在没搞清楚状况前,自乱阵脚。
正理着思绪,却听高潜那边道。
“孤猜想,他们应是随便寻了个由头。”
梁婠醒神,高潜命人将箱子打开,箱子打开的那一刻,顿时响起抽气声,确实满是金银财宝。
饶是高潜也有惊讶。
这般大手笔,真是豪横。
梁婠心更慌了,他们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跟他们联系过吗?
她抿了抿唇,只能顺着高潜的话往下说。
“陛下可知他们为何要随便寻个由头?”
高潜回过身,微微颔首:“淑妃不知,北周之所以退兵,许是和内乱有关。”
梁婠蹙眉:“内乱?”
高潜想了想道:“北周新君登基,但实则背后一直由上皇掌权,但近期得到消息,上皇缠绵病榻,命不久矣,新君势单力薄,恐尚不足与晋国公宇文珂相抗衡,倘若此刻我齐兵趁乱发兵出征,他们必定无暇顾及。”
当日在屏州城,的确有所耳闻,北周在给陆修的密函中,似乎也潦草提了几句。
梁婠试探道:“那陛下会发兵吗?”
高潜看她一眼:“自然不会,孤现在当务之急是——”
梁婠明白,早日摆脱太后控制。
意料之中,且不说他不答应,满朝文武谁又会答应?
梁婠还是觉得不对,两方交战,齐军本就出于劣势,北周兵强力壮,属实没必要有此举动。
“周国会变天吗?”
高潜不觉扬了眉,瞧她:“若是北周上皇归西,周君单独对上宇文珂,皇位危险,可一直称病养在银岳府的齐王宇文玦,突然回到洛安,据说是上皇为周君培养多年的秘密势力,如此,便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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