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春风吹走了严寒的冬天,用自己特有的春意迎来了温暖的春天。伏牛镇也是一片春暖花开,勃勃生机的景色。
陆家庄遭遇了冬天的那次强盗的洗劫,已经没了昔日繁荣的景象了,变成了一个荒凉破乱的空城了。陆云风也从昔日的小少爷,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没了爹娘的疼爱,没了哥哥的呵护,一切都要靠自己。陆云风幼小的心灵上,萌生出了一种坚强的意志,他知道唯一活下来的希望,只有靠自己的双手。
清晨,太阳已高高升起,伴着阵阵春风,吹拂着伏牛镇角角落落。而伏牛镇上的街市上勤劳的人们,已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做着各种各样买卖了,开始迎接新的一天的生活了。街市上谈笑声,买卖声交织成一片。“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西域进口的宝刀呀!”一位卖刀的生意人正在卖力的叫卖,希望自己的刀能多卖几把,多赚几两银子。又一位生意人正在向过路的行人推销自家的膏药,“祖传的膏药,专治风温、头痛、脚痛、手痛……包治百病,一贴就好,无效退货呀!”还有一位中年男子推着一车热气腾腾的包子,边走边吆喝“包子了,热腾腾的包子了,吃一个顶一碗大米饭呀!一文钱一个!”
陆云风蓬头污面,穿着破破烂烂又脏又臭的衣服,打着赤脚,双脚沾满了又脏又厚的污泥,正躺在街市上熟睡呢?自从陆家庄没灭以后,伏牛镇的角角落落成了陆云风睡觉的地方,而他也慢慢习惯了这种露宿街头的生活了。可能是睡了一夜的原因,也可能是饿了的原因。陆云风隐隐约约闻到包子的香味,他慢慢睁开疲惫的双眼望去,果然不远处有位中年男子正在用力的卖着包子。
陆云风昨天已经一天未吃东西了,闻着包子的香味,更觉饥饿难忍。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远远的望着木车上冒着白烟的包子真想拿一个吃,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身上一分银子也没有,所以只好远远的望着热气腾腾的包子,不住的咽口水,希望口水可以延缓饥饿的痛苦。
很快,中年男子卖完了木车上所有的包子,推着木车慢慢的离去。陆云风望着中年男子远去的背影,多么希望中年男子能够回头给自己一个包子吃,以解决饥饿的肠子。但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中年男子并没回头,也并没给自己一个包子,而是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只到消失在陆云风的视线里。
陆云风面无表情,带着对中年男子失望的心情,慢步在伏牛镇的街市上。他打着赤脚走在这条熟悉而又感觉陌生的街市上,不住的东望西望,希望可以发现一点能够填肚子的食物。陆云风走呀,走呀,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眼前一亮终于发现自己寻找已久的东西,心中也燃起无限的希望。一位中年妇女,有点胖,正提着竹篮,篮中装着满满的雪梨,向过路人吆喝着卖。
陆云风看着中年妇女篮中的雪梨,像是被恶魔施了法一般。雪梨好像在对自己笑,在对自已招手,笑着道:“小云风饿了吧?过来呀,过来呀,吃我呀,我可以填饱你饥饿的肚子。陆云风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过去,伸手拿起中年妇女篮中的雪梨,正要转身离去。叭叭叭,脸上挨了几个响亮的耳光。耳边传来“臭小子小小年龄不学好,却学贼,敢偷我的梨。”的骂声。
原来,中年妇女见陆云风拿自己的梨,伸打了他几耳光,并骂了几句。
可能,是太饿了。陆云风不顾痛疼,张口吃着手中的雪梨,很快吃了一半。中年妇女见陆云风偷吃自己的雪梨,心中有恨,伸手又要打过去。
陆云风刚才挨了几耳光,已非常难受了。见中年妇女伸手又要打来,撒腿跑了起来。中年妇女并不追赶,而是恶恨恨的骂道:“该死的小杂种,脚上不穿鞋的没人要的东西,专偷别人梨子的坏小偷,小心被雷劈死,死了下十八层地狱。
陆云风边跑边啃手中的梨子,用尽最大的力量最快的速度啃完手中的梨子,生怕中年妇女追来,到手的梨子又要回去。跑呀,跑呀……陆云风耳边没了中年妇女的骂声,才停下脚步,回头望望身后确实没有中年妇女的影子了,一颗紧张的心慢慢平静下来。陆云风满脸是汗,气喘虚虚,才感到自己累的要命。陆云风看着路边有一堆柴草,好像见到了床一样,躺在上面,就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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