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儒生越是挑逗李小梅,李小梅越是急切,她好久没有这样的急切想过。她终于受不了,手也不安分地乱摸着,摸得刘儒生身上痒痒的,怪怪的,可这种感觉又是他渴望的。他身边从未断过女人,但是他喜欢成熟的女人,这一点,苏晓阳这个小子落眼便知道,所以倍酒的女孩没有给他,而把李小梅给了他。他其实第一眼就对她有许多的好感,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激情四溢,还拉着他,扯着他,喊着,叫着。
刘儒生的情趣也上来了,他开始有了动作。当然他更希望女人有故事。他清楚李小梅的故事,他想要的女人,他都清楚她们的故事,他不喜欢对一无所知的女人下手,他也不喜欢对自己没有冲击的女人下手。他是主动要求送李小梅回房间的,李向阳江超群苏晓阳去洗桑拿去了。那个地方,他熟悉,在那个地方,男人全是皇帝,女人全是奴仆,跪式服务,就连身上的水都可以由这些女孩一点一点去吸下去,那个地方的女孩眼里没有男人,也谈不上爱。她们的眼里只有人民币,她们的心里也只能装人民币。不管愿不愿意,冲着人民币去想,再不想服务的男人,她们也能够服务得下去。
这些年来,刘儒生玩遍了全国的桑拿,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厌倦这些地方,开始寻找他需要的另一种生活。这种生活总是与女人分不开,一如今天,他落眼全认准了李小梅,当然事先,苏晓阳就已经清楚了他的爱好和兴趣。
男人嘛,身体的那点念想,一如脸面上的那张嘴一样,吃了上顿,下顿无论想不想吃,总还是放不下,惦记着这一餐吃什么,怎么吃。这已经与饥饿无关了。
刘儒生就发现自己对女人就如对美食一样,总是需要,具体需要到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只是现在,李小梅如一个生涩的小女生一样乱摸,乱抓时,他倒是新奇起来,拿出了这么多年来玩女人的全部手段,倾情于李小梅身上,把李小梅一浪又一浪推到最高峰,最云端。
“要啊,”李小梅已经被刘儒生弄得不知道喊了多少次,而这一整个下午,他们也没记住进入过身体深处有多少次。
李小梅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她感觉浑身上下都那么酸痛,她似乎感觉在梦中和一位陌生的男人一直在风花雪月,而且闹得风起云涌。只是睁开眼睛时,除她了自己,床上没有陌生的男人。梦中的她,那么兴奋,又那么急切,而且又那么满足。可是她感觉这个梦太真实,真实得就如活生生的男人上过她一般。可是,那个男人是谁?她又没印象。她发现大脑一片空白,床上除了她自己,一切都没有什么异样。可她是怎么脱光自己的,又是怎么回到酒店房间的呢?
李小梅一点印象也没有。昨天的一切存在梦里,存在记忆里。只是这种梦和记忆却是她潜在内心所需要和愿意的。
“真是活见鬼啦。”李小梅一大早这么骂了自己一句,她以为自己是想男人了,而且想得太厉害产生的幻觉。可是却分明有痛的感觉,却分明是被刺激过的感觉。这是怎么啦?李小梅拼命地想,可她还是想不起来。这酒一多,确实容易误事,可是再多的酒也不至如什么都不记得,不至如一觉睡到现在。
唉,自己老了。李小梅叹了一口气。曾经和任志强从头天早晨玩到第二天早晨,她都没有出现过什么都记不清的状况。其实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阶段,身体的需求是最旺盛的时期,只要是有感觉的男人,她并不排斥和陌生男人发生那点游戏。她在秦县很显然找不到愿意娶她的男人,更找不到她心甘情愿去发生什么的男人。每次到吴都,只要是她一个人独守空房里,她就有找男人的想法,她就希望去享受被人如宠女王一样尽情去宠的感觉。活到她这个年纪,她算是看明白了,在爱爱这件事情上,谁占据着主动权,谁就是被享受的那一方。当然这种占据主导地位,通常是以强势而决定。在找女人与找男人的时候,付的钱越多,享乐的层次和内容就越多。可如果是工作之中,需要这种交易的时候,自然是权力决定享乐的高低了。如李小梅和任志强这种日久生情,彼此都快乐的一对,并不是很多的。
男人喜欢找妓女,更多的时候是在找一种做皇帝的感觉,在找一种被伺候的感觉。
女人呢?李小梅想,只要她付了钱,她一样可以如男人那般去享受被伺候的乐趣。只是她从来就是想想而已,她还没有勇气去迈出那一步,她还是害怕打破长久以为,属于女人被动的角色习惯。
那么多的男人喜欢权力,与内心对美女的需求和占有是分不开心的。三宫六院,哪个男人不向往呢?李小梅如果是个男人的话,她一样渴望这样的生活。
不想啦。李小梅狠狠地在大腿上纠了自己一把,疼痛感迅速传遍了全身,她便知道真实的一天要开始了。便起床穿衣,收拾自己。她还要去环保局问处理收尘设备的问题,一想到设备,李小梅便想起了李向阳,他还在吴都吗?还有江超群怎么没喊她呢?昨晚这几个男人都在干什么?她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江超群并没有纠缠于她,这倒让李小梅有些诧异,又有些失落。这女人嘛,总是惑得惑失,被男人纠缠吧,又老大不情愿。没男人找吧,又空空洞洞的。
李小梅现在就是这种心态,她不喜欢江超群,可是,她又渴望他如任志强那般宠着她,顺着她,甚至替她解决一切她解决不了的事情。她也知道,这显然是在做梦,一如昨晚她做了一夜的春梦一般。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吓了李小梅一大跳,她赶紧拿起来一看,是马英杰的。
马英杰急切地问:“李局长没事吧?昨天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谢谢马县长,我挺好的。”李小梅还是不记得昨天的事情。
“那收尘处理设备的事情,你问过吗?”马英杰松了一口气,昨天他给李小梅打过很多电话,一直是无法接通,他又担心她出什么事。可他总不能把电话往江超群手机上打吧?再说了,如果江超群和李小梅在一起,他不是自讨没趣吗?只好等李小梅给他回电话,可是一晚上过去了,李小梅也没来一个电话。现在听李小梅的声音很正常,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马县长,我昨天酒喝多了。设备的事还没去问,不过,我马上去问,一有消息马上向您汇报。”李小梅急急地说。
“好吧。”马英杰应了一下,便挂了电话,李小梅赶紧化妆,描眉,涂口红。收拾满意后,才背起包去敲江超群的门。门打开后,江超群诡秘地冲着李小梅笑着,李小梅不解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问:“江书记笑什么?”
“哼,装吧,装吧。”内心这么说,嘴上却不敢再如昨天一样冷嘲热讽。那个刘儒生是个角,苏晓阳背地里人喊他刘公子,而且这人不仅在省城混得开,就是在北京,他也能出入这样那样的圈儿。苏晓阳都不敢得罪的人,他更是不敢得罪。可这位刘公子好象偏偏对李小梅情有独衷,昨晚连饭都没下来吃,两个人也不知道关在房间里忙活什么,从下午折腾到晚上,江超群也真是服了这一对活宝。现在李小梅倒装得没事一般,哼,这女人。
“没什么,没什么。”江超群一边说一边让李小梅坐。
李小梅没心情坐,就问江超群:“李总走了没有?”
“明知故问。”江超群在心里说,不过嘴上却笑着说:“没有要啊,他们准备去秦县考察呢。”
“真的吗?”李小梅喜向望外,只要李向阳能去秦县,她一定下功夫去感动他,让他帮她先把设备装上,钱的事情,看能不能缓一缓。
江超群仍然笑了笑,不过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走吧,下去吃早点,他们在餐厅里呢。”
李小梅跟在江超群身后往餐厅走,李向阳和刘儒生果然在餐厅里,刘儒生一见李小梅,愣了一分钟,还是如昨天一样热情地迎了上去,还替李小梅移开了餐厅的椅子,请李小梅坐。李小梅显然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一边礼貌地谢谢刘儒生,一边拿眼睛去看李向阳。
李向阳也如江超群一样惊异地看着刘儒生和李小梅,这两人关在房间里,饭都不吃。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相敬如宾?不对头啊。睡过的男女,无论怎么装,那种熟悉的皮与绊的关系,总是伪装不了。可李小梅好象完全没事一般,对刘儒生客气又而生份着。
李小梅的表现,正是刘儒生需要的结果,他在李小梅喝的水中弄了一种迷幻药,李小梅如在梦中,欲仙欲死。但是李小梅记不住真实他是谁。他不需要她记得什么,如果他能在某个空档间再想起她来,如果他觉得还需要她,他自然会让她想起他是谁,不过这样的情形不多,他不是一个长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