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二弹了弹烟灰,笑骂道:
“急,就知道急,早晚抽死你小子。”
“嘿嘿!”
刚子挨骂也不恼,笑嘻嘻的解释道:
“瞧您说的,这挣了钱总得花吧!与其送给那几个浪蹄子,还不如孝敬二爷您,你说是吧爱国?”
包爱国半躺在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盹儿,闻言猛地一激灵,迷迷糊糊答道:
“是是是,刚哥说的对。”
“对对对,对你个大头鬼,天天就知道睡。”
催二骂骂咧咧站起身,撂下一句:“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们拿。”
便起身出门,朝西厢房走去。
眼瞧着催二走远,包爱国一改刚才的迷糊劲儿,动作麻利的凑到刚子身旁,低声说道:
“刚哥,您说二爷那还有多少存货?”
刚子眼中闪过一丝狰狞,不耐烦道:
“我特么怎么知道?这吊人阴着呐!照他以往的尿性,西边顶多放两包。”
“您瞧见过?”
“怎么?你想过去瞧瞧?”
包爱国干笑两声,回道:
“您这话说的,每天被这样吊着,您乐意?”
刚子阴着个脸,狠狠盯着西厢房。
“不乐意怎么着?把西屋那两包偷喽?那抽完那两包怎么办?”
“咱当然不能干那杀鸡取卵的事儿。”
包爱国生怕崔二来了听见他说的话,起身换个方向,瞅着西厢房继续说道:
“不是我这人忘恩负义,您想想,咱哥俩说是每月能挣五六十,可还没等拿到手,就被二爷扣去一多半,最后到手顶多够吃饭的。”
“远的咱不说,就说解放前,给权贵卖命的那帮人,哪个不吆五喝六的,养外宅、下馆子、抽大烟,是怎么高兴怎么来,咱们呢?”
“说好听点咱是为他卖命,说难听点,咱都不如他养的狗,我可瞧见了,后院那两条狗还顿顿吃肉呐!”
“哼!”
刚子冷哼一声,看着西厢房门口的那道身影,嘀咕道:
“是啊!咱俩比狗还下贱。”
“刚哥,该说的不该说的,弟弟我都说了,甭管您最后想怎么干,弟弟我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