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小子求知欲旺盛,杨庆有懒得费口舌,一把拽来阎解成,冲冯勇说道:
“问你解成哥。”
“解成哥您抽烟。”
冯勇识趣的上烟,顺手掏出火柴点上。
阎解成抽着烟,小嘴一通叭叭,说得是明明白白。
“嘿!我就说胜利整天跟棒梗一块玩,肯定落不着好,早晚会出事,你看。。。。。”
“那是,什么样的花结什么样的果儿,看贾张氏就知道了,棒梗这孩子坏着呢!”
“可不,也就是三大爷管的严,否则解放、解旷早晚也得被他带坏喽!”
“那倒也是,不过这回祸可闯大了,我瞧着没个两三块钱摆不平。”
“两三块?玩呢!仨人,得十来块。”
“不能吧,一人三块,有点黑了。”
“黑?要不我给您三块,您去跳一回粪坑?”
“滚,有三块吗你?再说了,我就这么不值钱?三块钱,恶心谁呢?”
“瞧您说的,刚才您不还嫌少来着。”
“额。。。三块是不多哈!”
“那是,今儿这两家非得大出血才成。”
哥俩凑一块嘀嘀咕咕的瞎掰扯,杨庆有站旁边听得直翻白眼。
跳粪坑换三块钱,亏他俩想得出来。
和放鞭炮这事挨的着吗?
北风的呼啸声越来越大,尤其经过穿堂的挤压,吹的人直打哆嗦。
邻居们眼见事儿闹不大,随即歇了看热闹的心思,纷纷回家继续吃饭。
给屎运哥带路的那家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溜了,只剩下哥仨站垂花门旁跺脚御寒。
杨庆有倒也想回家,可惜冯勇拉着他不让走,嚷嚷着要商量明儿在谁家守夜。
守个屁的夜。
甭说手机电视、连扑克牌都没有的夜晚,鬼才能熬得住。
反正杨庆有不行,他大年初一还得上班呐!
话说国家还是挺尊重传统习俗的,虽说是革命年代,春节仍旧放假,初一到初三,共放三天。
当然,这年头不兴调休,只有三天。
像95号院。
除了派出所的杨庆有、火车站的刘师傅,其余人全能享受三天假期。
所以,一般人不排斥年三十守夜,除了前院俩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