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什么,宁执墨换了一下两条长腿交叠的顺序。
“噢,对了,”他轻描淡写纠正,“许叔,你先前一个假设有些小小的瑕疵……”
Excuse-me?!
自己的假设有瑕疵?!
除了戴着面具和秦画拍戏,除了在儿子即将出生、妻子被绑架那段冲冠一怒为红颜,宁城池和秦画都算不上一个浪漫的人,怎么他们两个生出来的儿子可以这么会说话?!
许时心里泛着嘀咕。
饶是躲在空中廊桥偷听的小魂淡,耳根也禁不住地染上了些许颜色。
这时候,那道清清冷冷的嗓音发出一声喟叹,如丝如缕地,就这样,传到小姑娘的耳朵里去。
“她似乎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毒又是药,”低沉的嗓音宛如大提琴,宁执墨对许时说,“我解不开,反复吸……越陷,越深……越来,越爱。”
所以,不是像现在一样爱。
而是,越来越爱。
不管是当初仰着一张精致小脸说自己要做齐天大圣的她,还是为夏献冲上去挡刀的她,亦或是在星辰大师面前毫无保留相信他的她,他都越来越爱……
等等,星辰大师!
腾地放开喵喵起身跑到自己的卧室,小魂淡望着满满当当的书架楞一下,然后,飘忽的视线锁定在一个外观精美的收纳盒子上,她灵活踩上贵妃榻拿了下来。
“如果你觉得你和你家那位走得很艰难了,可以拿出这锦囊来看看。”
某道历经沧桑的声音仿若萦绕在耳边,小魂淡颤着嫩白指尖拉开属于自己的那根绳索,巍巍从里面取出那张薄如蝉翼的米色宣纸。
小心打开第一折,第二折,第三折……
当上面仙风道骨的字样彻底暴露在眼前的刹那,小姑娘唯一可以给的反应,只剩下……泪流满面。
“从心无惧。”
就连那么早的星辰都看得出来的事情,自己竟然会在某一秒产生酸酸不够爱自己的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自私、自恃至此?
完全不好奇另一只锦囊里面装的什么,小魂淡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掏空一般,手扶着墙壁,身子徐徐滑落坐地。
抱着膝盖哭得昏天黑地,小姑娘察觉到一双修长的手臂圈住自己,清冽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时……
一直暗淡的脸色忽地亮了起来,她抿了抿唇,从善如流地圈住那优雅的脖颈,准确无误地以吻封缄!
唇瓣,下巴,锁骨,指尖生涩带着明显挑-逗地解开他的睡袍,以嫣红的唇色略过他勃发而漂亮的胸肌、腹肌……
并不打算收手,小魂淡柔荑从宁执墨的蝴蝶骨到人鱼线,然后……
喘-息和轻吟,一件一件衣衫从书架蔓延到床边,在空中抛出的弧度流畅潇洒,和床上两道交织的身体波纹起起伏伏,交相辉映……
一次,两次,三次……
四次,五次,六次……
每一次的冲撞与回应,两人都极尽温柔,极尽缠绵,极尽疯狂……
像是要把彼此融进骨子里,又像是与早已融入骨髓的彼此,进行最后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