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轮,明月再次拿到地主。
她这把挺顺的,两幅连牌抢占先机,两个对子一对王炸,很快把手里的牌丢完了。
谭逸沾沾自喜:“我说什么来着,渐入佳境了吧,准不准?”
“准极了。”明月说。
此刻何耀坐在旁边,她主动让位:“你来吧。”
他按了按她肩膀,摇摇头。
秋天穿的毛衣并不单薄,她却依然清晰感受到来自他手掌的热度,从肩头传到了心头,微微的沉了沉。
明月又赢了两局才输,她把桌面上散乱的牌拢在一起,此刻,具有十足创造力的细长手指却对付不了这五十四张薄薄的纸片,稍显笨拙。
何耀伸手拿过来,他故意耍帅,像电影赌桌上的荷官一样,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利落帅气。
明月看得惊呆了,脸上的表情写着两个字:厉害!
他发完牌,朝她露出得意的笑容:“你看起来很崇拜我。”
谭逸改了词,胡乱唱出声来:“哦,请你不要再崇拜哥,哦,哥只是一个传说。”
明月:“……”
接下来何耀包揽了明月洗牌的活儿。
“你这一条龙服务很到位嘛。”林也青揶揄。
“为我月姐做事,这是必须的。”何耀笑说。
明月:“……”
半小时后,林也青接了一个电话,对方不知讲了什么,她笑得很是甜美,挂断后便说要离开,于是散了牌局。
何耀送他们下楼,在小区外拦出租车。
谭逸忍了一晚上,这才摸出烟点燃,吸了两口,问:“我俩今晚表现得怎么样?就差直截了当的告诉月姐你喜欢她了。她不至于那么迟钝,还看不出你对她有心思吧?”
“谁迟钝?”何耀淡淡瞥他一眼。
“说说事实都不行?人家压根不信我们的话,以为你只是拿她当挡箭牌劝退爱慕者。我想为你点一首《凉凉》,她完全没把你划入可发展对象的范围内,你在她那儿就是一弟弟,你扎心不扎心?”林也青幸灾乐祸。
何耀被戳到痛处,蓦然冷眼。
谭逸忙圆场:“你别把心里话说出来呀,给咱耀哥留点面子。”
林也青耸耸肩,不带任何贬低意思的说:“我搞不懂你为什么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
这个词精辟。
何耀脸色缓和,渐渐笑了:“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林也青大胆猜测:“我觉得你是不是弄错了?或许你是个姐控,有点恋姐情节。”
何耀斩钉截铁:“我很清楚我对她是什么感情,就像诗里写的火-药燃烧一样的炽烈爱意。”
谭逸受不了:“骚话还是你会说。”
他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