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算了,尽量忽视吧……
安然凝眉仔细地给男子把脉,越是仔细的查看,眉头越蹙,一边站着的李叔心都提起来了,这可是四级丹师啊,之前的丹师看见少爷也是露出这副表情,然后直接就说治不了跑了。
良久,安然这才站起来看着那男子说:“你中毒了,而且很久了。”
李叔看见安然并没有离开,而且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激动的看着安然,颤抖着问:“大师,我家少爷五年前被人下药了,你可能治好?”
安然看着李叔,挑眉问:“现在问我能不能治好?我能治好又如何?不能治好又如何?”
男子顺间睁开了眼睛,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和喜悦,只不过失望次数多了,他刚刚并没有说什么,现在听安然这么说,那就是有把握能治好的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安然,坚定地说:“只要你能治好我,你想如何便如何!”
安然闻言挑了下眉,看着男子,摸着下巴,故作思量地说:“嗯……看你坐的马车,样子挺不错的,应该家里很有钱吧……唔……马车上还有一个“君”字,应该就是君王府的人了吧……君王府的人,这么年轻,还有人叫少爷……这身份,啧啧,我也不贪心,喏,就答应我三个条件吧。”
安然刚刚说完,男子立马道:“只要不违背道义,不违背良心,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君子辰就做的到!”语气虽然虚弱,但是有着不容人怀疑的力量。
“少爷!你怎么可以答应这要求?!我君王府何等地尊贵,他一个小小的丹师怎么能提如此要求?!”李叔不赞同地看着君子辰,虽然这丹师能治好自家少爷,可是凭着君王府的势力,什么样的丹师找不到?!
她可以治好少爷的所中的毒,那其他的四品以上的丹师也可以!她想要什么君王府找不到?!提的这个要求真是像卖身一样!君王府这个牌子放出来,多少人趋之若鹜地给少爷治病,只不过他们不愿意宣扬而已,她凭什么有这么多的条件!刚刚还觉得她挺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安然在一旁悠然自得地看着李叔的变脸,在心里默默的评价着:唔……看来真是用完就丢啊,人品真差啊。然后看戏般的看着君子辰,等着他的决定。
君子辰眼神晦暗地看着李叔,淡淡地说:“李叔,我不想再等了,与其等着不知道在哪儿的缥缈的希望,我更愿意抓住眼前的机会,所以她要什么,我都会给!”
说完,君子辰当场发誓:“今我君子辰在此立誓,如有反悔……”
“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与心爱之人永不得相见……”安然在一旁好心地提醒着。
李叔愤怒地瞪着安然,这个誓言太毒了!他气势汹汹地对着安然说:“不要你治了!莫尚尊者已经出关了!我们回府后去找莫尚尊者!他已经是六品丹师了,我就不信他治不好!”
安然并不答话,双手抱臂悠闲站着,似笑非笑看着李叔和君子辰。
君子辰凉凉地瞥了安然一眼,还是依言:“如有反悔,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与心爱之人永不得相见。”
安然看着君子辰,拍去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容可掬地点点头:“喏,相信我,莫尚尊者也不一定能治好你,我肯定能!”
说完,挑衅似的看了李叔一眼,让几个侍从去帮还在那边吃烤肉的小艾收拾东西,搬到这边来坐着。
安然做完一切之后,表情有些凝重地问君子辰:“你是不是经常觉得腹中发热,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而胸口也是闷闷地,好像压着几百斤的重物一般?”
君子辰心中惊讶,看来这个丹师并不是吹嘘,也不知道是哪儿冒出来的。
心中虽然怀疑她的来历,但是面上仍然若无其事地对着安然点点头:“这样已经好久了,起初并没有这么严重,近一年来,这种症状越发的加重了。”
安然点点头,然后问君子辰:“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体上出现了一些瘀点瘀斑?我希望你老实回答,不要觉得害羞什么的,这个将影响我对你病情的判断。”
君子辰看着安然认真的模样,不由地点点头:“最近半年开始出现的,起初只是腹部才有,只是一个,拇指般大小,鲜红色的,后来慢慢就长大了也变多了,现在我腹部已经有三个了,长得有婴儿手掌般大小了,暗红色的。胸口也长了两个,不过比腹部的小点,颜色也只是比腹部的浅点。这有什么关系?”
李叔猛然听见君子辰身体有了这些变化,心中一惊,难道少爷的病情真的已经药石无医了么?不行,得马上传信给老爷,让尽快找到莫尚尊者的下落!
安然听君子辰这么说,心中顿时觉得棘手了,中毒到了这个时期已经是后期了,这当中的痛苦就连最耐痛的人都无法忍受,没想到君子辰竟然能忍下来,这心智可见一斑。
安然扭眉思索了几秒,找侍卫要了纸笔,画出来了几根针的样子,有长有短,有粗有细,然后递给了君子辰,对他说:“你找人照着这张图纸把这些东西尽快做出来,要求和数量在图旁边都有标记。”
君子辰拿着图纸细细的打量着,越看越是疑惑,这和冰魄神针的类型、数量几乎一模一样,扭眉思考了一会儿,仿佛做出了什么艰难地决定,然后对侍卫说:“去,把冰魄神针拿过来。”
李叔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不认同:“少爷!冰魄神针那是送给莫尚尊者的,没有了冰魄神针,我们怎么去求莫尚尊者给你治病?!”
君子辰眼神犀利地看向李叔,语气淡淡地说着:“李叔,你已经第二次质疑我的决定了!”
李叔听着君子辰这略有责备的语气,忙低下了头,有些不安地说着:“是,少爷,属下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