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茶由苦到甜,这茶里有苦有甜。犹如这爱情一般。”他回到。
“爱情?我以为你会把它比作生活。”
“冯小姐,我今天不买花,专程来看看你。”他话题转移得如此快。
他语气温柔。他的话竟让我感觉温暖。是的,是温暖,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有人和我这般说过话了。
“谢谢。不过我很好奇,您是如何知道我的姓氏?”
“想要打听冯小姐在这条街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他自信满满的样子真有些欠扁。
“那这么说来先生不止是对我的花感兴趣,还对我更感兴趣?”
“那是当然。”他微微颔首。“冯小姐,您墙上挂的照片真好看。”
他说的是郁文。我只是对他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很多顾客都会注意到墙上的郁文,他们大多会微微一笑,算是回应郁文的笑,鲜有人如他这般称赞。
回头客也只有来的次数多了,也才会说“冯小姐,墙上的是您爱人吧,蛮帅的哦。”我多是对他们微笑,默认。
只是,我多么希望他是我的爱人。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看得我有些许不自在。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先生,你若没什么事,就请先离开好吗?我有点事。就不能陪你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说这个男人很危险,不能深交,他似是有备而来。我一向相信我的感觉,一向相信。
就比如说郁文离开了我,这是我早就预知到的。
“冯小姐,我见过他。”他突然说到。
这句话对我的震惊的确不小,可是他也低估了我的定力。
“先生,你该离开了。”我的目的只是为了不让他摸透我的脾性,可是,我错了,如果猎人早就盯上了猎物,那猎物所有的掩饰都是多余的。
“好。”他起身离开,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墙上的照片,那眼神竟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最近常常会梦见郁文,他们说梦见另一个世界的人是因为彼此太过于思念。
我一直在想,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从过去的世界里走出来,可是我走不出来。
我没有看见郁文的尸体,可是所有人都跟我说郁文死了,他跳下海后便没有再上来。
我不相信,不相信这一切,可是郁文常常在我的梦里告诉我说要我好好照顾自己。就连郁佳丽,她也告诉我郁文不在了。
后来,我就开了花店,一个人过着自己的生活。
我身边没有什么朋友,郁佳丽偶尔给我打来个把电话问候。
苏小影后来不再联系我,路琪心去了西藏,周亦明结婚了。
我们都不再联系了。是什么改变了我们这一群朋友,我还真弄不清楚。
我想,若是人生可以重来一次,我宁愿不要认识他们。
我情愿孤独一生,孤独地品我的茶,看我的张爱玲,写我的文,开我的店。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改写。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小时候的冯恩静是多么的勇敢,长大后却变得这么胆怯,到底是什么东西使我们的人生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有人说是成长,也有人说是社会,甚有人说是情感牵扯。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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