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
我受不了他们的这种情绪就躲到角落里,可我却躲不掉凝聚在哭声中的忧伤,搞得我自己也跟着难受起来。就像夏尔巴说的那句“睹物思情”一样,因他们的忧伤而让自己沉浸在了自己的忧伤里。
甚至。
我开始有些羡慕他们,潇洒,想哭就哭。
这夜,夏尔巴和米娜又以醉酒的方式睡去,只有我独清醒。
第二天的太阳格外的忧伤,米娜心情不振,我也有些打不起精神,但夏尔巴却饶有兴致地在视野里东奔西跑。之后我们才知道他有一个难能可贵之处,就是喝醉了,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阿里物证技术分析方面落后,所以从尸体与现场提取的一些证物,需要送到萨拉市内进行鉴定分析。
周期漫长,孙兵打来电话说至少要半个月时间。
物证的事儿可以先缓缓,不着急,当务之急是查一下失踪人口记录。
但孙兵觉得这可能有些麻烦,不是因为这件事儿有多难办,而是因为失踪人口应该不会记录这些站街女。换言之就是她们失踪或者意外身亡,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愿意来报案的。
毕竟。
她们都是一群来历不明的女人。
头上顶着“来历不明”这四个字就没有了法律的保护,就像夏尔巴说得那样生不如蝼蚁,死不如尘埃,多么悲哀。
“试着帮我查查吧,辛苦了。”
说完我撂下电话。
这时。
米娜用小手指戳了戳我,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夏尔巴,问我他在看什么呢那么聚精会神。
望去就见夏尔巴在看一家名叫“蔷薇”的按摩房。
“可能这个地方的名字吧。”
米娜也望向竖在门前面的灯箱,上面蔷薇两个字非常显眼。
夏尔巴发现被我们注视后,像是怕我们猜到他的心事一样,就快速做出转身离去的动作。
在越过一条小街道以后我们来到了当地最繁华的一个十字路口。
这里至少有十几家按摩房、演艺厅等场所。
“进去问问。”
我们利用一上午的时间分成三路,就这一类场所进行仔细的摸排走访,主要目的是要搞清楚近一年来是否有人失踪。另外,如果这里面存在拐卖、人口非法交易内幕,我也一定不会姑息。
我们专案组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打击拐卖犯罪,受两省委任绝对有这样的权利。
可惜。
一个上午的时间全荒废了,我们没有任何的结果。
夏尔巴说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牵扯到“人肉交易”他们不交代实情也是情有可原。
“就是他们给假口供喽,为什么当地尽管会容忍这些非法行业的存在我不是很理解。”米娜尴尬地说,“我一个女孩子去这种地方真是好丢脸的,你是没看到我刚才去的那个地方,一个个贱兮兮的,骚成那样实在讨厌。”
米娜有意无意地戳痛了夏尔巴,他就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转身朝着一个方向缓慢走去。
米娜不解人心地问我,他怎么了?